虽然洒了麻药,但剜肉之痛,让人难以承受。
他咬紧牙关,一脸惨白,额角迅速渗出汗水、
见他醒了,柳满月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边道:“谢大人若是忍受不住可以叫出声来。”
原本痛得难以忍受的谢晋安,听了她这句话,突然哼笑一声:“怎么叫?”
刚及笄的柳满月,哪懂他的意思?
还特别认真地回了他一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不会!”
谢晋安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挂着汗珠的光洁额头上,低声道:“不如柳医正教教我?”
话音刚落,他突然脸色大变,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疼得他满头大汗。
柳满月则抬眸看他一眼,慢悠悠地道:“谢大人,你这下总会了吧?”
谢晋安疼得咬牙:“……你的医者仁心呢?”
“你心术不正,还敢奢望我仁心?”
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眼瞅着谢晋安疼得一脸惨白,却好心情地笑了笑:“作为伤者就该有伤者的自觉性,我劝大人还是闭嘴吧!”
谢晋安倒是识时务地不说话了,却用那双眼睛盯着她,眸色深沉,一眨不眨。
看得柳满月恼火,她抓过一旁放着的干净帕子,直接丢到他脸上,将他整张脸盖得严严实实。
谢晋安突然笑起来。
他笑得胸膛震动,弄得柳满月根本没法好好剜肉,气得她再下死手。
终于,对方不敢再乱动。
柳满月快速挖掉那些沾了毒的肉,紧接着消毒,上药,最后拿起干净的布条想要给他打绷带。
却发现无处下手。
于是,她伸手拿开盖在谢晋安脸上的帕子,见他睁眼看过来,便将手里的白布条递过去:“你自己弄!”
说完,将布条丢给他,转身走到一旁的水盆前,开始净手。
此刻,内室只有他们两人。
刚才那侍卫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谢晋安看着被柳满月丢过来的布条,无奈勾唇:“柳医正对其他伤者也这么粗鲁?”
柳满月正在擦手,听他这话,立马转身看过来。
对上他戏谑的眼神,便不客气地回道:“在其他大人府上,这些小事自然无需我动手!”
“哦?那需要谁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他们贴心细致的夫人们。”
谢晋安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强忍着疼痛翻身坐起来。
伸手拿起白布条,一头用嘴咬着一手拉着布条的另外一端,开始缠绕。
柳满月也没看他,径直地走到桌子前,开始收拾医药箱。
刚收拾好,正要开口告辞,突然听到谢晋安道:“麻烦帮个忙。”
柳满月抬头朝他看过去。
谢晋安手里拽着白布条的另外一头,无奈勾唇:“帮我打个结。”
柳满月看他一眼,放下已经背起的药箱,抬脚走到床边,接过他手里的布条开始给他打结。
为了打得结实一点,她俯身朝他靠近。
两人之间的呼吸,瞬间融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碰到了他,原本好端端坐着的谢晋安,突然身子一仰,整个人倒了下去。
也顺带扯着柳满月一起倒了下去。
他倒在床上,而柳满月措手不及,直接压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