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北面和西面是大海,南面东面都是陡峭的山脉。
虽说与英格拉姆通着公路,但这些公路在穿越山脉时,全都要经过那几处山隘。
这几处要地就是萨格姆的咽喉要塞了,只要守住这几处山隘,外面的人就休想进来。
对于外敌来说,他们要打进萨格姆,就只有3种选择。
他们可以去爬陡峭的高山,也可以转到北面和西面,在那里的沙滩登6。
如果他们不选这两条路而是选择强攻隘口,那他们就算把血流光,也难以攻破那几处天险。
作为最有战略意义的地点,这些隘口常年都有成建制的神树骑士团驻守。
女伯爵昨天就已发布命令,要沿途人等做好迎接王都访问团的准备。
所以只要访问团进入在萨格姆境内,她就能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母亲大人,今天早上的消息,他们6点钟过了隘口。现在正按照既定路线,向城堡而来。”
在海格斯汇报完毕后,女伯爵微微1点头。
数十年的经营,让她分外熟悉自己治下的土地。
她不用看地图,就能估算出王都的客人什么时候会到城堡。
“母亲,您准备接见那些巴托利亚人吗?”
看着女伯爵再次陷入沉思,她的大女儿轻声问道。
“见为什么不见?如果不见,王都的那些人肯定还以为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他们会以为我是故意不见巴托尼亚的人,所以我必须要见。”
“那么母亲,您需要我做什么安排吗?
您是想先见从王都来的客人,还是怎样?要不,我们让巴托尼亚人在港口等1等?”
作为城堡的政务助手,女伯爵的大女儿再次向她请示。
由于巴托尼亚的客人来得太过突然,向来都精明能干的她也是颇为头痛。
今天来的两波客人中,1波是身负使命的王都客人,另1波是外国的使团,他们还是母亲大人许久都未联络的娘家人。
先见谁后见谁,对谁使用怎样的接待规格,这些都不是小事。
只要稍有思虑不周,就会成为别有用心者的借口。
“海格斯,你去迎接王都来的客人。
珍珍,你去码头跑1趟,去迎接巴托尼亚人。
我希望在即将结束与巴托尼亚客人谈话时,见到王都的客人。
海格斯,珍珍,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的,母亲,1切遵照您的吩咐。”
虽说巴托里女伯爵的吩咐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她的儿子和女儿还是齐声应诺。
他们不会花费心思去猜想母亲的想法,若是光凭想就能知道,现在坐在王座上的也就不是8尺夫人了。
接到了迎客的命令,两位立刻出发,离开了谒见之厅。
3个小时后,1支打着巴托尼亚旗帜的队5出现在城堡面前。
珍珍为她的母亲迎来了20多个巴托尼亚客人,除了人之外,还带来了整整好几车的礼物。
远涉重洋而来的客人在城堡门口受到了体面的欢迎,虽然没有人夹道欢呼,但也是鼓乐齐鸣。
“呜呜呜!”
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号角声,原本斜倚在王座之上的巴托里伯爵直起了身子。
只是1瞬间,她就从慵懒的贵妇变成了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领主。
在这1刻,她火力全开,而这都是因为她即将接见巴托里家族派来的使者。
在扈从的带领下,1个男人稳步走了进来。
他在距离领主大人十几步的位置停下,随后将手抚在胸前,深深低下了头。
“那么,就是你,代表了巴托里家族前来见我?”
俯视着眼前这个使者,女伯爵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但却又像是蕴含着某种不愉快的情绪。
“是的,伯爵大人,在下的名字是佩特罗斯。
在下是奉了兰伯-巴托里的委托,前来觐见女伯爵大人。
您的侄儿要我为您带来他最真挚的问候,以及他精心为您准备的礼物。
除此之外,我还代表着巴托尼亚的官方,我们有1些公务,需要与您交涉。”
使者的声音并不清脆,事实上在这个本来就沉闷的大厅里,他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戴着1只罩住口鼻的呼吸器,就算是觐见女伯爵,他也没有将其摘下。
“佩特罗斯?那么你戴着的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是想不到,这才几十年不见,我那原本充满荣光的家族竟然蜕变到这种程度?
佩特罗斯,巴托尼亚的巴托里家族没有人了吗?
又或者我的侄儿是想要羞辱我,所以他们才把你这样的人派到我这里来?”
“夫人,请容我解释。
本来我们的兰伯大人是想亲自前来向您这位姑母请安的,可是最近巴托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实在是走不开,但又很想和家族中的长辈重新联系,所以这才不得不派使者前来。
至于在下这戴着的东西,就请夫人原谅我的失礼。
在下曾经在巴托尼亚担任警察的工作,因为行动时伤了肺,所以才不得不戴上口罩,随时背着气瓶。
像是我这样的残废,本不该再招摇过市的。
但是兰伯大人却怜惜我,所以就给了我继续效力机会。
这不是他对您的不尊重,这恰恰能证明姓巴托里的人都是虚怀若谷,且有情有义。”
“佩特罗斯,看来你对我那侄儿的感情很深。”
“夫人,兰伯大人对在下有再生之恩,所以我当然很感激他。
不过,这只是我对他的私人感情。更让我佩服的,其实是兰伯大人那敢于担当的责任心,这才是让我心服口服的。”
“是吗?听起来现在姓巴托里的又可以插手巴托尼亚的政治了?”
“夫人,我不是奉承您的家族。但我必须要说,那些拥有某些姓氏的人确实要比其他人更优秀。
这在平时还看不出来,可是只要1有机会,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就无法遮掩。
他们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就算再怎么低调,也会让其他人无法忽视。”
“佩特罗斯,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说话的人类之1。
听你这么说,巴托尼亚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我那侄儿脱颖而出,突然又变成大人物了?”
“夫人,您的家族1直都未离开过核心,这次只不过是给了兰伯大人证明能力的机会。
您刚才问到巴托尼亚最近的变故,有关这1点,我必须要承认,巴托尼亚的确是遭逢了1次很严重的损失。”
“是吗?这听起来可真是让人难过,那么你倒是说说,巴托尼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那咸鱼般的侄儿又翻身了?”
“巴托尼亚有1帮恐怖分子,他们自称萤火,最喜欢使用暴力手段破坏社会。”
“这种人哪里都有,巴托尼亚有萤火,我这里有铁路。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过听起来,好像你们那里的萤火胆子更大?”
“是的,那些疯子居然研究生物武器。”
“生物武器?他们想干吗是吗?用生物武器对付长生种?”
“这世上没有任何1种武器,能伤害长生种,那些疯子研发的瘟疫只能对普通人有效。”
“那他们鼓捣那东西有什么意义?”
“萤火的人想要凭借那种武器,给长生种制造麻烦。
他们威胁政府,如果长生种不肯让步,他们就用那种武器杀死所有的人类。”
“原来他们是想把全人类当作人质,然后要我们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