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明的金陵,可不是如汴京那般,一国养一城。
此外,苏杭比之金陵丝毫不弱,且大明还有许多地方亦非常繁荣,只是要逊色一些。
诚然,穷苦的地方更多,可基本的温饱大致都得到了保障。
李青看热闹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走资本的路子。
它仍有诟病,可却是最温和的改革了,且也适用如今的大明。
…
次日清早。
李浩早早就起了床,来到藏书阁隔壁厢房,大着嗓门喊:“青爷快起来,要去看产业了。”
李青郁闷,“天还没大亮呢,我再睡会儿。”
“我做道士那会儿,这个点都在晨练了。”李浩持续拍门,故意气他。
呵呵,你也有今日。
一通砸门,总算把李青砸出来了。
李浩怕挨大逼兜,忙收敛快意,谄媚道:“青爷,早饭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呢。”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骂道:“才回来一天,就又回到了当初那般模样,这大半年来的苦白吃了,再跟我去武当苦修三年。”
“……青爷,我有无成长,你是清楚的。”李浩忙正色道,“家里生意越来越忙,我不能再去修道了。”
“瞧把你吓的,就那么怕去武当?”
李浩讪讪道:“若有闲暇,去也无妨,说实话,我都习惯了山上的日子。”
“既如此,你完全可以把当下比作山上。”李青打了个哈欠,“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
正所谓:成在坚持,难在坚持,贵在坚持;
持之以恒才是真谛,若因回来而放纵,那今日的你,终归还会回到昨日,这一趟武当之旅的收获,也将尽数失去。”
李浩怔了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青爷你这话在理,我会持之以恒,坚定信念,保持一颗平常心。”
“嗯,不枉我苦心栽培。”
李浩无语:“你栽培我啥了?把我带上山就不管了,甚至都抛弃了我,你竟能说得出这话?”
“忘了你靠谁走的后门?”
“别提这个了。”李浩黑着脸说,“一提这个,我都要道心破碎了。”
“呵呵……说明你还得练。”
“……”李浩左右瞧了瞧,没找到粪瓢。
丝绸坊。
上千张织机一起工作,吱吱扭扭,响个不停,跟交响乐似的。
李青大声问:“一架织机织一匹丝绸需要多久?”
“现在织机精进了,两人协同合作,一匹丝绸差不多七八日便能织好。”朱婉清说。
“从抽丝,到成品,一匹布又要多久?”
“进入正轨后,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朱婉清解释,“数十道工序都是统一进行的,纺织的只管纺织,染布的只管染布,也就起初耗时一些。”
朱婉清道,“眼下刚开年,还没进入正轨呢,这些都是年前留的存货,效率还要慢些。”
顿了下,“如今有沈家供给丝绸,咱们李家这样的作坊,就只剩两个了,其他几个大作坊都转了出去。”
李青欣然道:“这两个就留下吧,以作不时之需。”
他清楚的感觉到,如今的纺织效率较之当初他办织造局那会儿,提高了许多。
他都有种进生产车间的既视感。
接着,又去了染坊。
花红柳绿的丝绸琳琅满目,晾晒在竹竿上,就跟进了迷宫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还没怎么逛,就都中午了。
简单吃了个饭,三人又去了针帽坊。
各式各样的纶巾一应俱全,有最简约的帕头,也有如诸葛孔明的那种繁杂精美的纶巾,有男性样式,也有女性样式……
裁剪得当,做工精美。
朱婉清笑道:“穿戴一体,穿的行,戴的应该也可以,退一步说,即便反响不好,也不会砸手里,在大明内部消化也是一样,只不过,要少赚一些。”
“这倒是。”李青道,“对了,家里还养猪吗?”
“早就不养了,这方面主要是曹国公在做。”朱婉清笑道,“从宏哥这算,都是一家人,犯不上抢人生意。”
李青怔了下,这才想起养猪的事,还是他建议李景隆来着。
估计那小子没少赚,不然,也不会把养猪的产业传承下来了。
猪跟牛羊不同,它出栏周期比牛短,出肉量吊打羊,便是后世,都是最亲民的肉类。
金陵这么庞大的人口,消费能力可是嘎嘎的,杀牛卖肉的终是少数,单靠羊根本供不起,没有猪肉,百姓的幸福指数会直线下降。
李青问:“他家的养猪规模如何?”
“不是一般的大,仅是占用的耕地,就比小宋家的田还多。”李浩抢答,“曹国公可是养猪专业户,几乎都快成主业了。”
李青:…
ps: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宝子们暴富,暴富,还是?的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