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惊叹的看向李青,“青伯,你眼光真够长远的。”
我也只是抄作业而已……李青逼格满满,语气淡淡:“一般般吧。”
“……”朱瞻基问,“内阁阁臣知道是你提的吗?”
“不知道。”李青摇头:“你皇爷爷会疼人。”
“还好不知道,不然,他们估计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朱瞻基说完,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你这老头子这么遭人恨,不是没有原因的,能活到这个岁数,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我喜欢!
“青伯,我之前听爷爷说过,你当年出入京城,就搅得满城风雨,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朱瞻基好奇道:“都办了什么事儿啊?”
“不过干文臣,办勋贵,斩驸马之类的小事儿,不提也罢!”李青抿着酒,“当初年轻,脾气暴躁,怼天怼地怼空气。”
朱瞻基满脸黑线:“我知道你牛,但……你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信回去看太祖实录。”
虽然朱棣重修了太祖实录,但除了埋汰建文,拔高自己,其他的基本没动,毕竟是实录,大方向上基本都是如实记载。
李青当年干的那些事迹,可谓是轰轰烈烈,自然而然记了进去。
朱瞻基有些信了,实录就在那儿,随时能看,李青没有撒谎的必要。
不过,他也更好奇了,“洪武朝杀了那么多官,你又那么冒尖儿,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
“你太爷爷会疼人。”
“……”朱瞻基翻了个白眼,“我虽没见过太祖,但也听爷爷说过,太祖脾气可不好,一言不合就砍人,我爷爷那么凶,都怕他怕的要命,
你这么欠,我就不信他没拔剑砍你。”
“呃……他还真干过这事儿。”李青忆起过往,也不由脸上一热,“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
“那你是咋挺过来的?”朱瞻基揶揄道,“该不是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高呼:我再也不敢啦!?”
李青嗤笑:“何须如此?子曾经曰过:小棒受、大棒走;
为人臣者,不得陷君父于不义,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啥意思?”
“意思很简单,他砍他的,我跑我的。”李青好笑道,“他又撵不上我,我怕啥?”
朱瞻基:…
这么牛逼的吗?
不过,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牛呢,爷爷那么厉害,提起驾崩后的太祖都打哆嗦,你敢在活着的太祖面前撒野?
笑话!
大明只有一个高逼格的人,那个人只能是我……朱瞻基不想再给李青装逼的机会,于是岔开话题:
“青伯,听你的意思,父皇如此,并不是歪打正着,而是有意为之?”
“不然呢?”李青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你爹段位很高,你多学着点儿,你现在的道行,差他一大截子呢。”
朱瞻基有些怀疑,但想起爷爷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又不禁信了几分。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父皇为什么不对我明言呢,害我替他担心。”
李青淡淡道:“什么都让别人教?
你自己不会看,不会学吗?
直白的告诉你,远没有让你代入进去,待到有朝一日明悟前因后果,来的深刻。”
朱瞻基被他说的有些下不来台,脸上火辣辣的烫,有心发火,却无言以对。
只得悻悻道:“青伯,你嘴真欠儿啊!”
“急啦?”
“……我回去了。”
“嗯,回头别忘了把钱送来。”李青嘱咐。
朱瞻基咬了咬牙:“忘不了。”
你等着,回去我就去看太祖起居录,当面戳穿你,让你也体验一把下不来台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