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川坐下来,直接剥了一颗大的葡萄粒子,然后递到傅秋语的唇边:
“给,你不是想吃?”
阮林风:“……”
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别当着我的面儿秀恩爱。
我这儿媳妇都没有一撇呢!
就显得你能,你有媳妇不是?
他无声的控诉着……
但,没人搭理他,
偏了偏头,阮林风故意装作蕴怒的嗔了眼明川,自己在这儿巴巴的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而明川呢,
却是温柔的喂起了媳妇儿葡萄,秀起了酸死狗的恩爱。
能不能别迈关子了?
阮林风的眼神无声的抗议着。
“阮舅舅,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明川又剥了一颗葡萄搁媳妇儿嘴里,从水管下冲净手,才重新坐下来说。
阮林风一听,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就像嘴里着急塞了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一下子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可把他给噎死了。
咳咳咳,
阮林风咳了两下,气呼呼的瞪了寒明川一眼。
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以后,看我不在小语面前给你上眼药,就说就说你有一个女秘书……不对,明川没有女秘书……
要么说你有一个车间主任,对,那个女的主任……好吧,
那女主任长的跟个母夜叉似的,好吧,还真不好看,
明川那里的集团,几乎一色的男子军!
“好消息!”阮林风无论如何也要听听关于黄诗诗的好消息。
先不听糟心的。
糟心的消息做好思想准备就好。
“云蔚的确就是你口中的黄诗诗,原籍是安林县人,后随父亲教书,再后来去农场劳动。”
空气静止的一刹那间,
阮林风感觉喜悦从胸口迸出来,像一朵朵焰花在心海,哗哗啦啦的绽放了。
这真的是一个令人身心愉悦的好消息。
“坏消息就是,黄诗诗结婚了……”
一道晴天霹雳从头顶炸响,阮林风张着嘴,弯着眼睛,那眼睛里的星光还没有从刚才的好消息里完全退出来。
几秒后,
一切归于平静,
阮林风闭上了嘴,那眼睛里的光也一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与茫然。
他无精打采的垂下头。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已是别人妇。
晚了,
一切都晚了。
看着失落的阮林风,傅秋语朝着明川抬抬下巴,看把人打击的一蹶不振了,蔫得比黄瓜叶子都蔫儿。
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明川却是朝着傅秋语比划一下手势,傅秋语转身回了屋里,直接拎出两瓶出来,又折回,从空间里整出了四碟小菜。
喝酒解解愁吧。
“阮舅舅,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你也许还有机会!”
不灵,
阮林风一个激灵抬起头,眼巴巴的瞅着明川,双手噌的抓上明川的胳膊:
“我真的还有机会?”
他迫切极了。
明川嘬嘬牙花,伸手把阮林风抓着自己的胳膊扒拉掉,手劲儿真大,把自己都给掐疼了。他看了眼阮林风那枯木逢春的架势,摇摇头说:
“有没有缘分,得看你!”
他说的很直接。
阮林风懵了,一副不解的看着明川:
“靠我什么?”
“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