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温玲玲正坐在干草上,一边哭着,一边把纸垫在膝盖上写检讨书。
这是她写第五遍了!
前面的大队长都说不合格,反醒不深刻!
“温玲玲!”
听到有人喊她,温玲玲吓了一个激灵。
抬头一看是,村里新上任的会计陆三狗。
手中还拿着一个旧式算盘,跟个账房先生似的。
一看到算盘,
温玲玲本能的把手一缩,
迅速背到身后去了,
她怕再被砸肿了手指头。
上次砸的还没好利索呢!
更怕,陆三狗又讹自己一头五十块钱的犭者!
这次,她真没有发现犭者,眷有病犭者啊!
“陆会计,你找我有事?”温玲玲不敢扎刺了,怕再被多关,一周。
这两天,她天天瞪着眼睛睡觉,直到天亮才睡一会儿,就怕自己又不小心跑出犭者,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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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去大队部打电话的钱还没给!”陆三狗是来收账的。
“多少钱?”说着温玲玲就要去掏钱。
“电话费一共是二十一块五!”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温玲玲掏钱的手顿住了,气得眼睛通红。
这分明就是讹人!
照那天,她打电话的时间,也就是最多四五块,怎么可能是二十一块五呢!
讹了一只五十块钱的小犭者,这是讹上瘾了!
这只狗!
陆三狗森森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
“你打电话时间是三分钟半,一分钟一块,计时四分钟,共四块钱。”
温玲玲点头。
接着,陆三狗又说:
“傅正视打了五分钟零七秒,一分钟一块,计时六分钟,一共是六块钱。”
温玲玲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们为什么不给他要钱?”
“凭什么,我给他出钱?”
陆三狗一摊双手,认真道:
“要了,傅正视说,如果没有你捣乱,他根本不会打这个电话,何况他办公室有电话。”
这句话,陆三狗是懵温玲玲的,他根本不可能问傅正视啊。
觉得自己的狗胆子还没那么大!
嘿嘿!
“好,我给你十块!”温玲玲气的直咬牙。
她惹不起傅??良这只老狐狸!
陆三狗摆摆手说:
“一共是二十一块五,我再接着给你说。”
无视温玲玲气得发红的眼睛,
陆三狗一手托着算盘,一手继续噼里啪啦的拨动算盘珠子:
“你去县里打电话,来来回回的坐车吧?一坐车一毛钱。来回两毛钱。省的两毛得交给村里。”
“电话你用了,怎么得也有磨损费吧,不高要你的,五块钱就行了。”
温玲玲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再有,你没有及时给我电话费,导致村里电话欠费,镇上电话部门扣了村里好多钱,一共扣了四块三。”
“你欠一天钱,一天利息是四毛,这五天下来就是两块!”
“所以一共是二十一块五毛钱!”
温玲玲嘴唇颤抖着,气得脸色苍白的指着陆三狗,咬牙切齿着:
“狗东西,你等着!”
然后,她气呼呼的数了钱,一把甩到了犭者,眷外。
陆三狗收钱走了,
向晚晚转转眼珠,才从树后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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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马上要选出一个上推荐大学的名额!
陆建海这两天告诉周槐花,不管谁拿东西来上门,一律不见。
就说他病了。
周槐花懂,
每年一到有一个推荐大学指标的时候,
村里人就疯了,
知青们也舍得下血本了。
搁以前,她就有那么点蠢蠢欲动。
毕竟,谁不稀罕好东西呢!
但,现在,她手里捏着六百块钱呢,她才不稀罕他们那三瓜两枣呢!
哼!
她得替她家老头子把好关,不能随便放人进门。
平时,她也不上工,在家也就是看看孙子。
这两天连外边串门也不敢串了。
就拿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秃了毛的条帚疙瘩,沉着脸,虎视眈眈的守着自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