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愣了一下，它没想到对方的第一个问题便如此刁钻。
目光飘向远处，本来堆积着的无头尸山已经被刚才的战斗余波搅碎，只剩满地碎肉。
在出发蔚蓝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十万异族精锐，居然会尽数被留在蔚蓝。
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它肯定会独自前来。
王阎秒杀九阶大军的手段，有些过于离谱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那并不是觉醒者的手段，如此强大的意识体，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阿梨，我问你话呢！”
见红衣迟迟不回复，黑衣目光一凝，语气已经有了些许波澜。
“在那”红衣轻叹着，指向远处。
哪怕再不想面对，此时也不得不面对了。
万灵国并不是它的私人财产，而未央族布局亿万年，集合了近千古文明顶尖强者，打造出来对付终焉的超级势力。
它只是苏醒的比较早，才得以冠以国主之名。
真要算的话，其实还有六个未央族比它更强大，更有权势！
所以，只怕杀了王阎，灭掉十殿阎罗之后，它也要受到惩罚。
“那？”黑衣顺着阿梨手指的方向看去，覆面的黑发骤然飞舞起来，如远古凶兽般的气息突然暴动了那么一下，道：“那堆碎肉吗？！”
“是的。”红衣无奈点了点头。
“哦是终焉提前暴动了吗？”
黑衣和红衣虽是同一时间苏醒，但是它比红衣要强不少，一直在闭关恢复实力，今天刚刚破关而出，对外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
只模糊记得，此时这最后的人类文明应该还属于末世初期。
觉醒等级应该在五到七阶之间。
所以它第一反应是，终焉提前暴动。
不然……谁能尽灭万灵国的九阶精锐？
“并没有。”红衣看向地下，目光像是能穿透土石，看到被砸进地底的王阎。
“是他干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一招瞬杀几十万精锐，
我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拜王阎所赐，它才是杀人凶手！
“？？！！”黑衣顺着缝隙看向地底深处，直到此时，它才认真打量起王阎。
“人类，还是个……八阶？！”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这个答案，太出乎它的预料了。
几十万九阶精锐，被区区八阶一招灭掉。
不是逐个击破，而是秒杀啊
这种事情在它的认知中，只有终焉才可以做到。
而从刚才自己将其一拳砸进地底来看，纵然它有偷袭的嫌疑，对方也不可能强到这种程度。
现在它有理由怀疑，阿梨在说谎。
“你听我解释。”红衣看的出黑衣不相信，急忙继续说道：“那家伙是双超凡，我之所以提前行动，就是为了阻止他升到九阶。”
“他的手段很古怪，很强，有一些更是能无视这片天地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他有个极其邪恶的癖好，那就是猎杀古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