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一抬头,就看到陆云乘那眼底放光,纯纯一副叫人多看上一眼就会心生嫉妒的样子。
实在是,太欠打了。
偏偏他还打不过人家!
他似做无意地起身:“行了,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那朕就回宫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恭送陛下!”
景帝点了点头,双手负后大步往外走。
在行至拱门处时,忽而又停下了脚步。
“对了,切记无论如何,一切都要以她的安危为重!”
拓跋欢什么的,虽然该死,但远远不值得苏青妤拿命去换她的一条贱命。
三人之间,再无一人言语。
可就是这无声的回应,已经诠释了在这件事情上,三人心中一样的信念。
季飞白见此,轻嗤了一声:“还算他们有点良心。”
他家的楼主,为了这个大夏国的安危掏心掏肺的,如果这些人不把她的安危当回事,那他们这几个人的后半生,可就别想有安宁的日子来过了!
管他们是丞相还是皇帝,都没有他的楼主来得重要。
景帝离开后,陆云乘和司马翊就这样在院中枯坐对弈了一个晚上,看得季飞白直呼变态。
好在,在清晨第一缕阳光进入房间的时候,苏青妤终于醒了。
她在明月和采薇的照顾下,重新上了药、又穿戴整齐后,才让在外面坐了一整夜的两个男人进来。
亲眼看到床上的女子明眸善睐地笑着,瞧着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两人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妤妹妹,伤口可还疼?”
司马翊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着,看着苏青妤的眼神全是关切。
苏青妤也不是扭捏的性格:“大哥不用担心。除了肩膀上的伤口会重一些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司马翊点点头:“沈大夫嘱咐,让你多休息,不要乱动。”
不乱动?
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让她躺在床上不动,岂不是要急死她吗?
陆云乘一眼就看穿了苏青妤的心思,旁若无人地将凳子拉到苏青妤的床边坐着。
不论司马翊如何咳嗽示意,他全部当作没有听见。
笑话!刚才他一口一个‘妤妹妹’的,如果不是碍于苏青妤在场,他可不会给司马翊留面子!
眼下,他满心满眼,都是苏青妤的存在,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旁人?
“拓跋欢本就身受重伤,昨日又被你重重一击,想必没有个十天八天的,是难以下床了。”
“这段时日,你就好好休息着。找火药的事情,我和司马大人会办好的。”
想着苏青妤都已经在拓跋欢的身上种下的她特质无色无味的药粉了,手里也有了找人的药引子。这要是再找不到,那他和司马翊都可以一头去撞死了。
“好,”苏青妤闻言,眉眼含笑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样平白无故地将她引出来打了一架,以拓跋欢的心思,势必是要怀疑的。”
“这两日她要疗伤,也会观望,所以应该不会有动作的。”
司马翊接了话:“这两日,我会让人继续在京城内外大肆搜寻,减少拓跋欢的怀疑。”
陆云乘点头:“越是如此,拓跋欢就一定会越是疑心。到时候定会亲自去看一眼,才会安心的。”
而拓跋欢去查看那些炸药,就是他们跟着去找到地点的最好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