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的?”
苏青妤莞尔一笑道:“我苏青妤今日便在这里发誓,永嘉公主若是死在我的手里,那么便叫我不得好死。”
反正,人也不是她杀的。
这誓言,她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就算人是她杀的,江兰因又能如何?
苏青妤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勉强和心虚,反倒是江兰因,在听完了苏青妤的毒誓后,整个人都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永嘉明明去见了你,怎么可能不是你杀的......”
“齐王妃既然声称自己对此事全然不知,又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知道永嘉公主是去见了我之后,才被人杀死的?”
只这一句话,就叫江兰因的面色苍白。
她下意识地就去看自家兄长,却见对方已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不是这样的二哥,你不要听苏青妤这个贱人胡说八道!”
“永嘉公主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永嘉也许不是你杀的,但却是你引导去的京郊,对吗?”
面对苏青妤的话,江兰因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顾着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早就猜到江兰因不会这么快就承认,苏青妤面无表情地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纸。
纸张被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两行娟秀的字迹。
江逸鹤第一时间就认出,这是他妹妹的字迹。
他颤抖着手从苏青妤的手里接过了纸张,一再细看辨认,多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认错了字。
可越是看得清楚,就越是让他变得更加不认知眼前的妹妹了。
他的妹妹,从来都是京城贵女的典范,是被祖父看重的女子,岂会是这等撺掇永嘉去杀苏青妤的心狠手辣的人?
“江兰因,你敢说,这份引导永嘉去找拂月楼的势力来杀我的地址和方式,不是你写的?”
“你可知,我若是将这份证据呈送到庄大人的案前,你会被定什么样的罪?”
“你猜,是斩首,还是绞刑?”
江兰因目眦欲裂、双眼通红。
她几乎是冲到栅栏边上的,伸出一只手来,恨不得能将苏青妤掐死在当场。
“苏青妤!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到今日这个地步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如何?”
一想起苏青妤嫁给陆云乘后的种种,江兰因便有种被命运扼住了脖颈的濒死感。
尤其是,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睡过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自控力,几乎都已经没有了。
“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苏青妤站在原地,眼神不带任何的温度:“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对手过。”
“因为,你不配。”
“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却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这条注定的死路,谁又能拉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