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但司马公子你就不一定了。”
司马翊因为谨慎,一双眼睛一直放在刘仁武父子身上,眼下听到苏青妤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这才转头看向她。
只一眼,就能叫他看清她眼中那类似于‘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苏姑娘这话,何意?”
苏青妤感谢司马翊的出手相助,但也对他的大意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努努嘴,示意司马翊往刘仁武刘耀父子那边看。
“你看看这父子两人,眼下还没抓到我,就已经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你长得俏生生的,这恶心的父子又岂会放过你?”
“现下只怕是在商量着要将你洗干净后,让人抬到他们父子俩的床上了。”
司马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对刘家父子的恶心行径感到愤恨,反而因为苏青妤说‘俏生生’三个字的时候,眼底那闪过的一丝恶趣味而红了脸。
加之苏青妤身为一个姑娘家,却能这样坦然地说出这些话,叫他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司马翊故作镇定地转回去,却在看向刘仁武的时候,眼眸瞬间恢复冰冷。
“你这是什么眼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官指手画脚的!”
“不知大人可听说过,京城太傅府,司马家。”
刘仁武刚刚还胜券在握的样子,在听到司马翊自报家门后,登时偃旗息鼓。
“你是京城太傅府上来的?”
“当朝太傅,是在下祖父;当朝皇后,是在下姑母。”
司马翊冷眼看着刘仁武:“我在来的路上便听说刘大人不是好相与的人,于是多长了个心眼,已经派人守在钦差大臣的必经之路了。”
言下之意,已经不需要司马翊再多做解释,就够刘仁武的双腿打颤了。
他当即赔上笑脸,一改刚刚的态度,态度讨好地看着司马翊。
“司马公子远道而来,怎么也不和下官说一声,下官好派人迎接啊!”
司马翊冷哼一声:“刘大人不必如此,今日之事,司马家记下了!”
说着,他便准备带着苏青妤离开府衙。
可这些衙差没有得到刘仁武下令放人,依旧保持围堵的态度。
“刘大人这是何意?”
刘仁武笑得谄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司马公子大可以来去自如,但苏姑娘,只怕还不能离开。”
说着,刘仁武还抬手正了正自己的官帽,胜券在握道:
“华家贩卖私盐一案,到现在为止,已经查到许多的证据,只等京城的钦差大臣一来就能定案。”
“但苏姑娘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本官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就是华家贩卖私盐的外围人员,自然要留她下来配合查案了。”
“刘大人办案,都是这么凭空捏造吗?”
说着,苏青妤还故意歪头看向司马翊:“司马公子见多识广,不如就和刘大人好好说说,在京城里,京兆府、刑部、以及大理寺平时都是怎么办案的吧。”
“免得刘大人身处井底,还真敢凭借自己的一颗狗胆在邕城做土皇帝作威作福了。”
“你......”
“你胡说什么!”
苏青妤只是两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叫刘仁武急得脑门上全是汗。
“刘大人,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你若再敢阻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美人,和前途。
刘仁武犹豫了。
而司马翊便是趁着他松懈之时,拉着苏青妤的手往府衙外走。
不曾想,府衙外正好有人阔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