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揪起商渐珩的衣领,将他狠狠往地上掼,虞安歌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像雨点一样往他身上砸。
虞安歌的愤怒已经不可抑制了,虽然商渐珩没有碰到她,但她觉得十分恶心,再加上方才在宴席上喝了点儿酒,她眼下火气上头,想吐更想打人。
“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你就去治,你在我这里犯什么贱!”
商渐珩顶着微微肿起的左脸,并没有回答虞安歌愤怒的质问,而是目光阴鸷,看向站在虞安歌身后的商清晏。
忽然,商渐珩咧嘴一笑:“孤就说,老实那个憨直愚钝的玩意儿,哪里值得虞公子去投靠,原来是因为堂弟在后方坐镇啊。”
商渐珩心里的愤怒已经要溢出来了,一时间他想到很多事情。
比如秋狩上,比如江南那个一袭白衣之人,比如明里暗里虞安歌对四皇子的重视,比如宫宴上虞安歌中了药,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商清晏,
虞安歌打过之后,愤怒往下落了落,连忙回头,这才注意到商清晏跟过来了,方才还踹了商渐珩一脚。
虞安歌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和商清晏一直都是在秘密交往,今日商渐珩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而商清晏显然是看到了,所以才会出手。
这下子,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可避免就被暴露了。
面对商渐珩阴阳怪气的质问,商清晏面上并不显慌张,他缓步走近,不论心里如何恼怒,面上还是气定神闲:“还当太子殿下金尊玉贵,在强迫府上的侍女,没想到是个误会。”
商渐珩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和草屑,一挑眉道:“误会?孤不觉得这是个误会。”
二人站在一起,颇有一股剑拔弩张之感。
商清晏平日里看着孱弱,可站在商渐珩面前,倒是不输气势。
虞安歌只觉得窒息,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未免太失控了。
思来想去,便是都怪商渐珩这个贱人。
商渐珩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那些消息的,偏偏要犯个贱,才引得商清晏出来。
面对此情此景,虞安歌只好站到商清晏旁边,对商渐珩道:“是个误会,太子殿下喝醉了酒,误将我当做府上的侍女。”
看到虞安歌如此偏颇,商渐珩只觉得左脸一阵阵抽痛。
原本听说虞安歌不近女色,他还在心里高兴,即便虞安歌不接受他,起码也没有接受别人,这还是让人有所宽慰的。
可现在虞安歌刚从他这里得到了些好处,还将他打了一顿,又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替商清晏这个病秧子说话。
商渐珩觉得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看向虞安歌的眼神也逐渐偏执。
若非他明日就要启程前往鲁县,他定要想方设法,将虞安歌押到他的府邸,任他反复亵玩。
商清晏是个男子,只凭一个眼神,就知道商渐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伸出手,将虞安歌拉直到他身后,直面商渐珩道:“太子殿下还是快些回宴吧,毕竟是给您准备的践行宴,各位大人都等着给您敬酒呢。”
商渐珩眼神怨毒地看向商清晏拉在虞安歌胳膊上的那只手,心里的嫉妒几乎要淹没了他。
为何他稍稍靠近虞安歌,虞安歌便要对他打骂不止,而商清晏伸手拉她,她却顺从地站在商清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