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道:“岑老太爷不会做,但岑嘉树必定会做。”
虞廷道:“岑老太爷不会放任岑嘉树这么做的。”
虞安歌坚持道:“岑老太爷年迈,已经管不住岑嘉树了。”
虞廷看着虞安歌道:“你就这么肯定?”
虞安歌道:“是,因为我太了解岑嘉树了。”
表面的岑嘉树,文质彬彬,谦和守礼。
实际的岑嘉树,自恃清高,自私虚伪。
虞廷想了想,觉得自家女儿这般偏激不是好事,若能以此赌约,去去她的煞气也好,于是道:“好,爹爹跟你赌,你说赌什么?”
虞安歌道:“就赌岑嘉树,若他宣扬出去,便是我赢,爹爹以后要按我说的,每天十二时辰,不间断地找人监视岑嘉树。”
虞廷紧接着道:“若岑府没有宣扬出去,便是我赢,从今以后,你不得如今日般暴戾嗜血,偏激莽撞。”
虞安歌肯定道:“成交。”
看虞安歌斩钉截铁的样子,虞廷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但是赌约已下,再反悔更不合适,便只能点头应下。
虞安歌看向哥哥道:“哥哥来给我们作见证。”
这里虽然没有虞安和说话的份,但他忙不迭点头。
等出去后,虞安和连忙追在虞安歌身边问道:“你就这么肯定,岑嘉树会那么做?”
虞安歌目光坚定:“他必定会!”
虞安和眉间沾上了愁绪:“那样的话,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虞安歌冷笑:“我早已声名狼藉,还差这点儿非议?”
虞安和只好闭嘴,是了,她这个妹妹,可是个大义灭亲的主儿。
不出虞安歌所料,仅仅隔了一夜,虞安歌失手伤了岑老太爷的消息便传得满天飞。
一个小辈,竟然用鞭子抽打一个长辈,这在大殷可是一件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丑事。
一时间弹劾虞安歌的折子雪花般送到了圣上的御案,完全压过圣上要送文官去边关做军司一事。
紧接着,便是虞安歌被圣上下旨训斥,和当初岑嘉树因退婚被训的流程简直一模一样。
圣上还勒令她前去岑府赔礼道歉,美名其曰“文武和则天下兴”。
虞廷看着那份圣旨,脸色青白交织。
虞安歌翘着二郎腿,淡淡道:“我赢了。”
虞廷嗔怪地看了虞安歌一眼:“你这算什么赢!名声都臭成这样了,还得再上门道歉!又促成了圣上要派岑嘉树去边关的决心!”
虞安歌道:“可是我的赌约已经赢了,若岑嘉树必去边关不可,爹爹你得找人时时刻刻看住岑嘉树。”
虞廷气愤又糟心道:“知道了。”
虞安歌也没废话,直接起马就去了岑府。
而岑府之中,此时一片凝重,岑老太爷到底年纪大了,那两鞭子着实把他给伤到了,再加上岑嘉树背后对虞家捅刀子的行为,让他气急攻心,卧病在床。
虞安歌到的时候,岑老太爷可谓老泪纵横:“是我岑府对不起你啊!”
岑老太爷已经叫岑嘉树过来了,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可岑嘉树就是不认,岑老太爷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责罚他,只能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