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打窗沿。
屋里有一人正在看最新的科学研究论文。
教令院的危机,至今没有想象中的进展。
想象?为何是想象……
那梦里的女人,如今记不起具体的样貌。可能是刻意想要遗忘她。
雨停了……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像某些人的行径……
把书放在自己的茶几上,喝了口璃月的茶。身为书记官的男人觉得它苦涩,不堪入口这方面也像某人……
烦死了……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再平静不过,再惬意不过的日子。那个屋子的东西早已被扔掉。
可每每路过那屋子,还是会踟蹰在门口。
“艾尔海森大人,您好啊。”
在人多的地方看到面容英俊的书记官大人。教令院的学子们着急地说,“上个月递交给您的申请,现在有消息了吗?”
“……“,艾尔海森戴着耳机。路过他们身边,充耳不闻。
“原来没听见啊。“
大家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聪明、孤独、好像永远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浪费他的业余时间,除了一些使人匪夷所思的流言。
这个男人好似传说中的圣人:双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艾尔海森的出现就像一枚石子,沉在了人潮人涌的市集里。
“来一杯啤酒。”,他坐在常去的酒吧,选择僻静的角落,内心还是在期待某些事情
……真的没有消息了?
艾尔海森喝了口啤酒,放下钱,踱步到了一棵巨大的树下面。
那人的东西放在这里,或许有天会来取。特别的能力,复杂的关系,高贵的出身……
可高贵的出身,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艾尔海森摩挲着钥匙,内心无比怀疑。
或许是雨天导致的……他又在想着楚夏的事了——那个雨天,她忽然不见踪迹……
还是个雨天,他们在奥摩斯港的码头,发生了许多故事……
啊啊……要疯了……
不会是神明罐装留下的后遗症吧……
花神节过后,三个月了。每天都在重复梦到那个人……
当他重新回到家,总觉得少了某些聒噪的生物……艾尔海森购置了几棵盆株,其中两盆有半个人那么高,或许是买太大了。
做完这一切,竟然浪费了半天的时间。又开始害怕会忘记那个叫楚夏的家伙了。
她长什么样子来着?艾尔海森从没留意过别人的长相。虽然他的两名同居者都是别人眼中的美人儿。
他本人却表示人的美丑更多还是看内在。
孔雀似的男人最近没来骚扰他,一直在忙沙漠的文物重建项目。而彻底消失的女人,更是比沙子被水吸收还要快地消失在了须弥城。
艾尔海森坐在沙发,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啊。干脆就在梦里那么做吧。
反正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了。
打开移动终端的开关,耳机里缓缓播放着音乐。艾尔海森果然来到了梦境的世界。
而须弥人是不具备做梦的功能的。
这个世界只是他自己用虚空终端构制的一个虚拟世界。像这样来寻找她,还是第一次。
艾尔海森赶回教令院,休了半个月长假。心灵和身体都不太稳定。
今天喝的茶也是为了加深对楚夏的记忆。
就在花神诞祭那段日子里,他见到了被教令院秘密关押的小草神。
为了打破虚空终端的阴谋,他制造了这个世界。把楚夏作为模型,塑造成特殊性格。
类似于盗梦空间里的参照物。好让自己能够分得清梦境与现实。
艾尔海森进入了虚空终端内的世界,踱步在自己家外面,好像幽灵一般。
这条路平时人来人往,只有梦里才会这么安静。他走到那所房子外面,体会神奇的感觉。一般,楚夏会出现在她父亲的宅子里面。
几个月来几乎成了他的梦魇。按说有时候她明明就和他住在一起。这方面算是bug吧。
我只是想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履行与我的约定而已。胡思乱想地走到了别人家附近。
艾尔海森直接推门,好像熟门熟路。
屋子里摆放着璃月的物品,算是刻板印象。其实那位钟离先生跟楚夏一点也不像。
“打扰了。”,越过她的父亲,艾尔海森径直走到楚夏的房间。「钟离」在客厅看书。
就像他想象中的样子,格外冷淡。
连眼刀都不肯给他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那个男人就给他极深刻的印象,让从不关注别人生活的艾尔海森好奇对方的来头是否只是个区区的客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