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珺别过脸,屈辱的眼泪没入枕头中。
陈朝安眼神越来越冰冷,身下的柳春珺干涸的像沙漠一样,两人都疼得皱紧了眉头。
“你就这样讨厌我?!”陈朝安低低吼着,一只手掐着柳春珺的脖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柳春珺转过脸,怒视着陈朝安,“你对我好?我原本可以做人正妻,你害了我爹,把我骗到你家里做妾室!你那个家乌七八糟一堆恶心事,妻妾都不把我当人看,你也不把我当人看,我就是你养的一只鸟!!”
陈朝安捏着柳春珺脖子的手忍不住用力,柳春珺脸憋的通红,眼泪也被逼了出来。
直到柳春珺眼睛有些发直,陈朝安才慌忙松开手,柳春珺大口吸着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陈朝安帮她拍着背,揉了揉她的脖子,“对不起,珺珺,我不是有意要伤你,是你说话太难听了,我才忍不住。”
陈朝安说着,动手解开了捆绑住柳春珺的腰带,把她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
他的头靠在柳春珺肩头,“珺珺,不要离开我……”
柳春珺不动,像一具活着的尸体。
陈朝安自顾自说着话,“你不想要,爷不强迫你,等过一阵子,让你歇一阵子。”
夜里,陈朝安仍旧搂着柳春珺睡的,他累极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柳春珺白日睡够了这会睡不着了,她盯着桌子上陈朝安的绣春刀出了一回神。
听说这刀极快,削铁如泥,砍陈朝安的脖子,只怕一刀就够了。
可是她不能动,一动陈朝安便会醒,她也不敢动,隔壁就住着两个锦衣卫,她只能在脑海里想着,若是那刀砍下去,是否如砍瓜切菜一般爽快。
天亮的时候,陈朝安醒来先把柳春珺抱在怀里揉搓了一番,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才下床洗漱。
待看到柳春珺身上被他撕破的衣裳,陈朝安嘶了一声,只得去跟驿卒要了一件男人穿的袍子裹在外头。
日暮时分,陈朝安带着柳春珺回到了金陵,去了他新买的宅子,在宅子门口正遇上王印梅一行人的车队在卸行李。
“都小心些,这里面可是瓷器!”
“哎哎,把那个屏风先放到一边去。”
……
孟冬淳站在家门口,插着腰指挥仆从干活,一脸的意气风发。
“姨奶奶,你看看那里……”孟冬淳身边的丫鬟小婵指了指大门一侧不远处停着的那匹马。
孟冬淳一看到白马先是一喜,待看到马上坐了两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消失了四个多月的柳春珺,不由一愣。
陈朝安下了马,把柳春珺抱在怀里,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孟冬淳,“把马送到马厩好好喂一喂。”
孟冬淳应了一声,等陈朝安走远了,终是忍不住啐了一声,“贱人!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