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恶的地方,是你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让他们的记忆被篡改,认为真的被何棋猥亵。
他们身体没有被猥亵,但他们的心理已经有了被猥亵的创伤。
你知道这些创伤,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吗?
你知道这些创伤,是一个家庭一辈子的创伤吗?
你知道要抚平这些创伤,需要多少心理师多少不断修正后的治疗方案吗?
你知道有些孩子不能被治愈,这辈子都会活在这样的阴影里吗?
他们是残疾人,已经被社会边缘化。
他的家庭保护不了他一辈子。
这个学校里教的技能,是他们走向社会,重新融入人群的唯一筹码。
也是他们在社会中的唯一价值。
当一个人没有了价值,他会被社会迅速抛弃。
被社会抛弃了的人,自我价值呢?
也许你会嘲笑,一个残疾人有什么自我价值?
他们有。
他们没有力量去守卫自己的尊严,但尊严能守卫他们。
他们外表内向羞涩,目光呆滞。
但他们心里一片纯净,有星辰大海,万物生长。
这一点,也许比你这个心里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还要丰富。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会一直找你的证据,直到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
你不配得到原谅,你只配得到惩罚。”
廖云梅轻蔑地说:“就凭你?”
赵耀说:“不止我。我身后有无数心理师,我们会找到你的视频,一遍一遍分析你运用心理暗示的证据。
你记好了,是一遍一遍!”
廖云梅说:“其实你不适合当心理师。
你太善良。
如果轻易共情别人的痛苦,总有一天这些痛苦都会回到你的身上。
你会被压垮。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所有人,到时候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承认吧,只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做心理师。”
赵耀说:“我刚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从业多年,我对强大有了更深的理解。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而你,是最卑劣的怯者。”
廖云梅笑了,“世界上的弱者太多了,你的同情总有用光的那天。”
赵耀说:“用到哪天算哪天。
志同道合的人会接过来,继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廖云梅显出轻蔑,“虚伪,幼稚。
你总有一天会向世俗投诚的。”
赵耀说:“我就在世俗里。我见过它的样子。它对我没有吸引力。
我被世俗绊倒过,当我一次次爬起来时,我终于发现,它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孱弱的人会被它操控。
被它操控的人会变得更孱弱。
我不必向谁弯了膝盖。”
梁落走进审讯室,“队长。廖云梅平板里的视频找到。家里的不明现金被找到。”
赵耀起身,“廖心理师,我说过了,我要看着你受到惩罚。
我要去找证据了。
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