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皮肤没有那么油亮，瞧着粗糙且褶皱横生，年纪应该非常老迈了。
元婴初期！
不过王辉透视这老鲶妖体内的妖婴，相比六大妖将的尺寸小了许多，跟营养不足似的。
倒是跟被安吉拉吸到亏虚的驴族大妖将吕内鬲差不多…
区别在于，老鲶鱼的状态不是精血流失所致，更像是先天条件不足、硬结妖婴的结果。
王辉激发【永恒之眼】进行深度透视，发现其妖婴里存在着一些不规则的碎块。
正常碎丹成婴是不会留下这种痕迹的，而且那些碎块也并非来自鲶妖的内丹，是修士的金丹！
王辉眼睛微眯，基本能确定老鲶妖是吸收了许多人类修士的金丹，才勉强拔升资质突破到元婴期的。
孙辈在外嚣张跋扈，吸引了所有的瞩目，却很少有谁注意到淤泥深处还藏着这种老祸害…
“中原修士？”
老鲶妖浑浊的双眼凝视铁人王辉，缓声道：“比起中原修士，这位小友更像魔域中人…敢问，小友可识得常乐宫陆义天？”
它似乎是将铁人的战甲当成了某种穿戴式傀儡。
王辉没心思与之闲扯，直言问：“北湖位置偏远，你是怎么得到那么多人类修士金丹的？”
闻言，老鲶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凌厉，但很快又归于浑浊，似是错觉。
“这里的确人迹罕至，不过机遇本就不会主动找上门来，多外出游历，总能有所收获的。”
游历…
王辉恍然，金丹期的妖修普遍就能化人形了，老鲶妖显然并非一直待在北湖，很可能大多数时候估计都在用人形态满世界转悠。
回北湖就钻到淤泥最底部，遮掩自己的存在。
王辉甚至怀疑，妖王安吉拉都未必知道北湖有这么一条元婴级别的老鲶妖，否则没理由只吸那些鲶子鲶孙的精血。
毕竟王辉也是主要靠【永恒之眼】才看见老鲶妖，单凭战甲的侦测扫描都没发现，以安吉拉的感知水平大概率是被瞒过去了。
也侧面证明了这老家伙多能藏。
“戈壁已由五界和新国接管。”
王辉双手集束炮和眼部激光同时积蓄能量，平静说道：“现在俯首、接受履历调查和审判，你们还能保留体面，不然就死。”
“您看看！您看看！太嚣张了！”
大鲶妖凑在老鲶妖旁边，神色气愤：“连妖王陛下都没说要杀光我族，这铁疙瘩怎么敢的？爷爷快杀了它！”
“闭嘴。”
老鲶妖瞥了孙子一眼，其说话时嘴角还在往外溢血沫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它望向王辉，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询问：“北湖向来不参与各地纷争，我族也没有争权夺势的打算，不会对小友所说的五界和新国产生威胁，能否通融通融？”
“鲶鱼族群的无限扩张，已经是在和北湖别族争夺生存权了，你说的没威胁，是指隔段时间再外出游历吃几个金丹修士？”
见王辉没有退让的意思，老鲶妖叹了口气，目光趋于阴沉，周围淤泥涌现大量气泡，整片湖底仿佛都在震颤。
“既然谈不拢，小友的金丹…我族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