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尽办法要讨好各邦?那老祖我就让你们讨好个够!”
王辉屈指一弹,高密度的能量小球飞射而去。
目标却不是县令,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外邦青年!
“下官幸不辱命,履行诺言在入夜前找回了玉佩,为表对公子在本县丢失物品的歉意,下官做东,请公子到…”
县令正说着客套话,忽然看见面前的精瘦青年身子一颤,紧接着便开始七窍流血!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流血”已转变为“喷血”,把四周作陪的众人溅得满身都是!
“啊——”
婢女们尖声大喊,人群很快陷入混乱。
外邦贵客当众惨死,若被追查起来,在场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半空中的王辉已转身飞远。
他心善,不会让单单这一个县衙的人承受罪责,所以他又去了隔壁不远的一个镇子。
酒楼内,几位当地有头有脸的地主豪绅正在招待外邦友人。
推杯换盏、美人作陪,对方黝黑的脸上满是惬意,借着酒劲儿,已经打算当众表演一下拿手的摔跤技术。
噗嗤…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耳朵眼钻进来,他动作僵住、双目瞪大,随后眼球就从眼眶暴凸出去,鲜血喷了满桌!
尖叫声此起彼伏,而窗外做好事不留名的王辉,已转向下一个目标。
当天夜晚,周边地区三十多个大小城镇出现两百多人暴毙事件,身份均为前来观礼缉拿辅世界邪修行动的外邦人士!
这可把各地衙门炸了窝,大颂朝廷高度重视,甚至派遣数以万计的禁军前来,保护剩余宾客的同时,抓紧调查。
他们封锁的速度已经很快,但不知为何,这里发生的事情短短五日就传遍天下,诸多邦国派遣使节,来大颂声讨抗议。
倒不是这些小邦多么看重几个街溜子的死活,仅仅是想借此机会多跟大颂敲一些物资赔偿…
大颂物产丰富,为了展现地大物博的雄厚资本,不光接受来使的全部申诉,还主动把对方提出的赔偿数额翻倍!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送给外邦啦?”
街道上,有年轻的百姓望着趾高气昂的外邦人满载赔偿离去,面露不忿。
可很快就会有人来斥责他们:“你懂什么?这是朝廷在下大棋,不是我等草民能随便猜忖内情的!要顾大局才行!”
一辆做工朴素的马车从旁经过,车内的提刑官辛慈听到那些言语,不由得低头轻叹。
“朝廷负责画大饼、下大棋,子民负责识大体、顾大局…
这天下,何时才能变个模样?”
辛慈手边堆着一大摞书信,皆是外邦客人横死之地衙门送来的请罪帖子。
他需要把其中有背景关系的县令、里长们的书信挑出来。
尽管触犯的罪责相同,但有背景和没背景,得到的处罚是不同的。
辛慈能把大颂律法倒背如流,却在很多时候派不上用场。
这里的大部分案子并不是依律而治的。
“究竟是谁在谋害外邦来客,岂有此理!难道就不能顺便把那些豪绅污吏一并杀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