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就想,明明住在一个屋子里,怎么过得像个谈异地恋的情侣似的。
她想入神,久久没出声,薄向承抿了抿唇,道:“如果你不想我来接你,也没关系。我想对你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我想尽力做到尊重你。”
默了默,他没给安浅开口的余地,又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和小家伙。”
安浅顿了顿,“如果你不嫌麻烦,我都行。”
反正她是个坐车的。
谁开都一样。
而且他也说了,想看宝宝,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她难道还说不让她来看不成。
薄向承唇角微勾,应了一声,“好。”
安浅又躺了一会儿,八点钟才摸着起床,洗漱。
表哥表嫂也在老宅留了一夜。
她还在刷牙,门口就传来关宝奶声奶气的声音。
“婶婶,起床啦!太阳晒屁屁了哦。”
“开门呀婶婶,坏人走啦!”
安浅听着听着就笑了,忙漱完口出去开门,关宝穿着白色羽绒服,整个人像个小白球,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大腿,嘿嘿直笑,笑声稚嫩可爱。
安浅陪着他一起吃早餐,又玩了大早上,后来,开始教他画小花猫,过了好久,安浅看到他画了一个又黑又高的不明生物,很抽象,她好奇地问:“这画得是什么啊?”
关宝奶声奶气回答:“这是坏人!”
安浅:……
这玩意儿是薄向承?
“噗…”
她不是故意想笑的,只是真的忍不住。
薄向承就是这时候进了屋。
“在笑什么?”
安浅立刻收住笑,薄向承走了过来,关宝如临大敌,拿着画跑到安浅背后躲着,画却没藏好,薄向承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关宝画的东西,嗤笑一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画得什么东西。”
表嫂喝了口水,东看看西看看,装没看到。
表哥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没看这边。
安浅忍笑得肩膀不停颤抖。
薄向承不解,“怎么了?”
老夫人招手让佣人上菜后,不冷不热来了一句,“关宝画得是你。”
片刻后,关宝肉乎乎的脸蛋被修长白皙的大手捏住,男人俯下身咬着牙低声问:“好好看看,我长这样?”
关宝哇哇大叫。
还被薄向承当场没收了画纸,揉成团丢了。
关宝哇哇大哭,抽噎道:“坏人,明明就长那样…”她抱住安浅的腿,委屈道:“婶婶,是不是?关宝画得像不像?”
薄向承目光深深看了过来,安浅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一大一小都想知道她的答案,她还没回答,关宝就语出惊人,“很像对不对?呜呜是婶婶教我画得呀。”
安浅:我不是!我没有!
薄向承抿了抿唇,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起来,难道真是安浅教的?
难道,在她眼里自己长这样?
这意思不就是觉得他长得丑?
薄向承顿时有些紧张。
话说回来,他在安浅眼里是什么样的?
他自认为自己长得还行。
安浅呢?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在乎她的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