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国师他有道法,他就算不看,恐怕也能测算得知啊……”皇帝喃喃自语,失魂落魄,跌坐在龙椅上。
万福咕咚咽了口唾沫,他不是想说这个。
他是想说,他听到风声,有些京都武将也准备联名参奏国师,说不定折子,明日朝会,就会递交到皇帝面前。
但看皇上这会儿的反应……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他们懂个屁!他们拿这不是国师责任的事儿,参奏国师!这是想破坏朕和国师的关系呢!”皇帝气哼哼道,“不行,朕不能坐以待毙!”
皇帝重新打起精神,“快,趁着宫门尚未落锁,宣国师觐见!朕得向国师解释清楚,朕绝不会因此事责怪他!”
万福赶紧命人去国师府,宣国师进宫觐见。
八百里加急,一进京都大门,许多高官便都得了信儿。
众人一打听,原来是登州来的消息。
占领登州的乱军,声势很猛,他们冒头的时间不长,起兵也不是最早的,但偏偏那支乱军,以势不可当的架势吞并了好几支起义军。
以至于,短短几个月,便成了神川以南,最有影响力的乱军。
“听说国师要亲自前往登州,这登州的消息,究竟是战胜了,还是战败了?”
“若是战胜了,就是八百里加急的喜报,而不是秘密军机了!”
“既然是皇上亲启的军机,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战败了?国师亲自出马,还战败了?这登州的乱军,究竟有多厉害?”
众人还没琢磨明白这事儿,又听说皇帝传召国师连夜觐见。
“这是要责难国师?”
“因为一个小小登州城,皇上就跟国师翻脸?恐怕不至于……”
众臣一时心中没底,在家里坐不住,连忙来到宫门外。这里离他们白日当值办公的地方不远,打听了一手消息,还能去办公的地方睡一觉,全当是加班了。
没想到众臣来时,沈忆白已经在这儿了。
只见他正揣着手,在凛冽的寒风中,站得笔直。
“沈大人来得早啊!”
“这八百里加急,以及连夜传召国师爷……怎么回事啊?”
沈忆白高深莫测地一笑,“八百里加急说了什么,沈某可不知道,连夜传召国师爷,沈某就更不知道所为何事了……”
众人见他这副样子,纷纷露出不屑表情。
“同朝为官,大家平日里关系不错!”
“你既得了消息,竟然还守口如瓶!太不够意思了!”
“你能提前守在这儿,必是有消息!”
众人正揶揄他,沈忆白摆了摆手,“那两样我确实不知,但我知道别的消息……”
沈忆白压低了声音,“听说国师在登州战败,损兵折将,大伤元气……”
“这才一天时间,他就去了登州,打了仗,又赶回来了?”有人不信,瞪大了眼睛。
沈忆白等人撇了撇嘴,“你真是不了解国师的实力!他想去哪儿,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他这么厉害,还会攻不下登州?”
“所以说啊……”沈忆白清了清嗓子,“武将们认为,他要么是不尽心,要么是跟乱军串通一气……”
“什么?他……他难道有谋反之心?”文臣们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捂上自己的嘴。
沈忆白揣着手,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众人有些绷不住,忙追问沈忆白,“皇上此时召见国师,究竟是何用意?”
“皇上若是召见我等,我们该如何表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