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紧接着,顾岑玺会把她的衬衫脱一手扒了,毕竟,扣子他都解了。
耳边忽然传来顾岑玺喑哑的声音:“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穿上我的衬衣、西装、以及黑色大衣。”
夏天嘟唇:“你不帮我穿吗?”
顾岑玺唇边翘起上扬的弧度:“也行啊,反正这事儿,我一点不吃亏。”
他伸手去剥她的白衬衫。
夏天惊叫:“啊啊啊!臭流氓!”
顾岑玺笑:“你也就这点胆子了。”
夏天不服地回嘴:“你瞧不起谁呢?”
顾岑玺望着越来越恢复灵动的小姑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快换衣服吧,小心感冒。”
说完,他很绅士的将脸望向车窗外。
夏天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下,换上顾岑玺的衣服。
他oversize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纤细苗条。
还带着一种暧昧的美感。
夏天换好衣服,拍了拍顾岑玺的肩膀:“换好了。”
顾岑玺随即转过头,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
夏天被他打量的有点不好意思:“你看什么?”
顾岑玺对她说:“你穿我衣服的样子,很漂亮。”
夏天的心脏被他的话一击即中,猛跳了一下。
他的嘴好像越来越甜了?
顾岑玺从夏天身上收回目光,伸手从后车厢里又拿过一套备用的衣服。
他一点不介意,当着夏天的面就开始脱上衣,脱裤子。
夏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你当着小姑娘的面耍流氓啊!”
顾岑玺坦然自若:“我是男人,不怕被看。”
夏天羞赧:“你不介意,我害怕脏了我的眼睛呢。”
顾岑玺笑:“哥哥这身材,怎么着也不能用脏眼睛来形容。”
夏天也被他的话逗笑了,眉眼弯弯:“你对自己的身材还挺有自信的。”
顾岑玺:“我的身材,只要是看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
夏天忽然意识到一点不对劲:“谁看过你的身材?”
顾岑利落的将贴在身上的迷彩背心脱了,露着精壮结实的上身。
他的肌肉线条紧实漂亮,充满了力量感,男人味十足,又野又欲。
夏天欣赏着他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漂亮身材,又心里有些酸涩。
“都谁看过你的身子啊?”
顾岑玺:“救援队的男救援人员,我们曾经在队里的公共浴室一起洗过澡。”
夏天舒出一口气:“原来这样。”
夏天顺口问他:“你还跟谁一起洗过澡?”
顾岑玺回:“和你亲哥夏禹北也一起洗过。”
夏天忽然很羡慕她亲哥。
真是的,她还没看过顾岑玺的全套好身材,她哥倒是先睹为快了!
夏天问顾岑玺:“你和我哥互看的时候,谁赚谁便宜了?”
顾岑玺回说:“我和你哥都只喜欢女人,对彼此没有任何兴趣,谈不上谁赚谁便宜,即使看了对方,也跟看一条死猪没什么区别。”
夏天被顾岑玺幽默到:“哈哈哈哈哈,死猪!岑玺哥哥你这个比喻不要太逗。”
顾岑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挑起要穿的黑色衬衣:“要说女孩子,只给你一个人看过。”
夏天:“我就只看了你的胸肌和腹肌。”
顾岑玺挑了挑眉:“不然呢,你还想看哪?”
夏天:“……”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什么都想看。
顾岑玺唇边漾着浅淡了然的笑,慢条斯理地穿着黑色衬衣。
劳斯莱斯飞速开往医院。
就在顾岑玺和夏天乘坐劳斯莱斯离开时,山里的一个大树后面,藏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就是把夏天推到天坑里的凶手。
那个凶手,眼睛正死死盯着顾岑玺和夏天离开的方向………
此时医院的病房里。
顾梓骁正躺在病床上,医生手里拿着针线,给他缝合头上的伤口。
顾霆宇和叶婉虞来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了医生拿着针线,在顾梓骁额头的皮肉里扎来扎去。
叶婉虞看得心脏猛缩,快心疼死顾梓骁了。
她快步跑到顾梓骁身边,眼眶都是湿润的:“我的崽崽,你这是怎么了?”
顾梓骁伤口处打了麻药,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个尖锐锋利的东西在他额头的肉里来来回回地穿梭。
现在他看到叶婉虞,忽然眼含热泪。
小孩子嘛,在外面受了委屈时还能硬撑,但一看到关心他的大人,心底的委屈劲儿就都上来了。
顾梓骁抱着叶婉虞的胳膊,哇哇大哭:“呜呜呜呜!伯母!最疼我的伯母!我摔进山洞里了,还遇到来两条要吃我的大黑蛇!”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好惨啊,伯母!”
叶婉虞惊骇:“天呐!还遇到大黑蛇!
她立即担忧地检查他的身体:“崽崽有没有被大黑蛇咬伤?”
顾梓骁抽抽噎噎地回:“蛇它妈被我一石头砸死了,蛇它孩被岑玺哥一刀子扎死了。”
“我没受伤。”
叶婉虞把顾梓骁抱在怀里:“没咬伤崽崽就好。”
顾梓骁扑在叶婉虞怀里嗷嗷哭,哭声响亮在整个病房。
他哭的太用劲了,把额头上刚缝上的伤口又撑开了。
登时,他额头上又喷出了一股鲜血!
医生手里捏着针:“欸欸欸欸,小孩子你别乱动!这伤口白缝了,还得重新缝!”
伤口裂开了,还得重新用针缝,多受罪。
叶婉虞赶紧安抚顾梓骁:“崽崽受委屈了,崽崽别哭,对伤口不好。”
一道鲜血从顾梓骁的伤口冒出,顺着他惨白惨白的脸蛋往下滑,把他的婴儿肥染成一片血红。
叶婉虞心疼的帮他擦拭脸上的鲜血。
她眼圈都变得红红的,她的崽崽这回真是遭了老大罪了。
这时候,劳斯莱斯抵达医院门口。
夏天正要往车下走,她身子倏然腾空。
顾岑玺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抄起她的腿弯,抱着她下车。
两个人此时穿着一样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装,黑色大衣。
只不过这衣服穿在夏天身上,空空荡荡,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而顾岑玺穿着这身衣服,玉树临风,矜贵英俊,浑身贵气天成,不可逼视。
他抱着她,长腿阔步,往医院里面走。
夏天此刻已经恢复了面色红润:“岑玺哥哥,我觉得我没事了,不需要来医院了。”
顾岑玺谨慎地说:“还是做一套检查比较好。”
夏天拗不过他:“哦。”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娇美的侧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夏天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岑玺哥哥,之前是你给我做的人工呼吸吗?”
顾岑玺:“不是我还能是谁!”
夏天甜甜地笑着,问他:“人工呼吸,算不算接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