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长风读书的原因,季家人对于科举入仕的事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
秋闱考中的叫举人,而解元……
一旁,季婆子嚷嚷道:“解元是啥子?乡试不是考举人的么?这小子没考中是不是!我就知道他考不上!”
刘氏扯了扯季婆子的袖角,黑了脸道:“娘,乡试整个省府第一的举人,才叫解元!!”
“什,什么??”季婆子两眼一黑,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她不听她不听!她在做梦,一定是她在做噩梦!
里正激动的过来了,看着傻愣在那的季元川两口子,催促道:“天大的喜事儿,你们两口子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买炮仗,杀猪宰牛的庆祝下!真是祖上积德了,咱们村子里能出个举人老爷!”
要知道,一个村子里能出个读书人已是不易,举人和秀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多少人三年接着三年的不断考举都没考中,四五十岁还在考举人的比比皆是,许多人考中了后,甚至激动疯了。
日后季家人哪怕躺着不用干活儿,也能衣食无忧了。
更别提当了举人,便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身份一步登天,再也不是贫民老百姓了!
宋昭奚对此事倒是半点不吃惊,季长风日后的成就才叫令人咂舌,相对比之下,眼下的成就早在预料之内。
可不影响宋昭奚对季长风佩服无比,十七岁中举,还是全省第一。
放到现代,大概堪比十岁上清华了!整个村的人几乎都坐不住了,偏偏季长风本人神色如常,令前来报喜的衙役心中更加佩服。
宋昭奚从身上翻了翻,出来没带多少银子,宋昭奚也没数,一股脑的全部塞给了衙役。
衙役乐呵呵道:“恭喜举人老爷,年纪轻轻就高中了,咱们县以往最好的成绩是乡试二十六名,还是第一次出了解元,是乡试以来最年轻的举人,可谓是本朝前所未有的,知县大人高兴坏了,说要见一见您,还望举人老爷快些回去换身衣裳,随小的一道去县里见一见县令大人,明儿举人老爷还要启程去省府庆祝,东西还是先准备好。”
季家人连忙回了家里,季长风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宋昭奚已经替他将路上需要的银子和所需物品准备好了。
季长风也没耽搁,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宋昭奚额上轻轻一吻,这才随着衙役离开。
季长风走后,兴奋的季家人也没闲着,姚氏去买了炮仗来,先在自家院子里放过后,便准备设宴了。
这种天大的喜事,自然要设宴摆席,将远亲近邻的都请来。
里正也激动,他们村里出了个举人,还是解元!!说出去他也跟着长脸,准备等季长风回来后,再在村子里摆大宴庆祝一番。
此事田间议论了一整日,除了季婆子一家沉默了,全村都沸腾了。
毕竟,这些年她要是对季元川一家好一些,没分家的话,如今这份荣誉便是属于她的。
日落西山时,季婆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