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的看了胡观一眼,“若是他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弹劾他的人以为他怕了,岂不是更来劲....武人么,有点毛病不碍事....”
“嗯嗯,您说的也是!”胡观点头。
李景隆又瞥了胡观一眼,心中微叹,暗中道,“装....继续装!”
胡观是在装,因为他知道自己脑子压根就没有其他人好使,所以数十年如一日的装笨。
他的理念就是,笨能补拙.....而且凡事都一板一眼。
但他也不是不知变通,比如说同样的事,京城上层圈子当中谁谁说了什么话,要干什么什么,他肯定要让皇帝知道。
可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痛快痛快嘴,或者酒后吹牛,他就让人继续盯着,也不大惊小怪。
一辆辆马车,在百花楼前停住。
几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扭得屁股都快冒烟了,也招呼不过来。
“您怎么才来?”
吴伦亲自在门口迎接众人,刚把几名二代勋贵军侯迎进去,就见李景隆下了马车。
李景隆笑道,“我得先回家,跟家里说一声....“
闻言,吴伦大笑,“你啥时候成怕媳妇的了!”
李景隆环视四周,微微皱眉,“哎,兄弟,不是我说,还真有点张扬了!”
说着,指着周围道,“你看,这进进出出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说不定一会就有认识咱们的认出咱们,等明天一早,街头巷尾肯定都是咱们一群军侯国公逛青楼的闲话....”
吴伦眼珠子转转,回头喊道,“老鸨子!”
“哎哟,爷,奴在这儿呢!”
风情万种的老鸨子,带着几个姐儿,眉目流转着走了过来,“您吩咐!”
“让其他人都走...”
吴伦大声道,“我包场了....”
“啊?”几个老鸨子当场愣住。
“耳朵塞鸡毛了?”
吴伦骂道,“老子说你这百花楼今儿我包圆了....不接外客..”
“哎哟!”
那老鸨子拍着胸口,“爷,可不行啊!奴这好几个雅间都定出去了,姑娘们.....”
唰!
“哎,你干什么呢?”
李景隆就觉得眼前一花,吴伦唰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
“爷...“
老鸨子顿时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能不能清场?”
吴伦的刀,划着老鸨子的脸。
“这....这....”
“来人...”吴伦喊了一声。
“有!”
轰的一声,十几个原本待在大堂偏厅中的亲兵,踹开门就冲了出来,“军门....”
“抄家伙....”吴伦斜眼。
十几个亲兵闻声嗖嗖的就冲到门口的马车边上,唰唰唰一把把带着血槽的雁翎刀就抽了出来。
“哎哎哎!”
李景隆喊道,“干什么呢都?啊......”
说着,看向吴伦,“过了啊!”
“我再问你,能不能清场.....”
吴伦继续看着几个老鸨子。
“能....能.....”
老鸨子们哭丧着脸。
“能就去!”
吴伦马上变成笑脸,在一老鸨子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哎哟,哭丧着脸干什么?爷我虽脾气不好,可爷我从来不小气呀!只要把爷和爷这般兄弟伺候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呵呵呵!”
李景隆在边上笑道,“这百花楼可是京中的一等青楼,一晚上包场没个三五千下不来,你小子可真舍得....”
“嗨,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吴伦大笑,“身上钱不够,不是还有您呢吗?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