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舟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先签一年的合约，一年之后如果你没办法给公司带来很好的效益，那我们只能解约。”
这个要求十分合理了。
楚倾摇了摇头，“第一张专辑的销量如果没有达到一百万张，我自己解约。”
一旁的楚翎声音顿时提了几度，“一百万张？”
纪宴舟先是微微吃了一惊，而后低笑了一声，“行。”
？！
楚翎急忙阻止，“等等！倾倾她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
他试图给楚倾解释，“单人和团是不一样的，以前sunset刚出道也没卖到一百万张专辑吧？”
楚倾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还瞎承诺？
楚翎几番欲言又止。
纪宴舟慢腾腾地在一旁说风凉话，“楚翎，你妹妹现在是二十岁，不是两岁，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楚翎咬牙道：“纪狗，你不想签她就直说，有必要这样吗？”
纪宴舟嗤笑一声，“我没说不想签她，这个条件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她自己说的，而且你对她就这么没信心吗？”
楚倾在心里啧啧两声。
纪宴舟好狡猾。
楚翎气急败坏道：“资本家心都是黑的。”
楚倾默默点了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
纪宴舟眼睛都不眨一下，对他下达驱逐令，“你很闲吗？工作太轻我让经纪人给你多安排一点。”
为了不让自家亲哥被纪宴舟给气晕过去，楚倾冷静起身，对纪宴舟说道：“就这样说好了，过几天我会来公司签约，麻烦提前帮我安排好艺人公寓。”
……
楚倾和楚翎走后，纪宴舟起身将窗户打开。
他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火光在修长的指尖明明灭灭，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模糊了俊美的眉眼，唇边却还带着闲散的笑意。
看得出来纪宴舟的心情还算不错。
练习室门口的走廊。
两兄妹之间的气氛有些凝固，楚翎绷着张脸，没绷多久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为什么主动提出这种条件？”
楚倾微微歪了歪头，“一百万张专辑的事？”
楚翎：“……不然呢？”
楚倾笑道：“专辑销售期间一共达到一百万张，又不是开售第一天达到一百万张，不算难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倾的自信感染到了他，楚翎终于没再说什么。
他捏了捏眉心，“行了，能签约已经算很不错了，我确实也没想到你能做得这么好。”
“《冬》这首歌你准备了多久？”
楚倾：“昨天晚上写的。”
她回想了一下，掰着手指算了算，认真道：“写词和制作伴奏一共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伴奏只是初版，还需要润色，家里的设备不行。”
楚倾扬了扬手机，“要听听吗？”
楚翎点了点头。
楚倾调了一下手机的音量，放出她昨晚录好的歌。
楚翎越听越惊讶，效果比只用钢琴伴奏好上太多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完成度这么高的伴奏和歌词竟然是两个小时内做好的。
楚翎的表情有些复杂，“写得很好……你的唱功怎么进步这么快？”
他问出了刚开始的疑惑。
楚倾面不改色道：“我们公司让我藏拙，衬托一下队友。”
对不住了狗公司，反正你都这么黑了，再背一口锅不要紧吧？
楚翎立马接受了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