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乔思安这是,被吓哭了吗?
完全不知道林盼盼在纠结什么的乔思安随意的摸了把脸,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被铁门硬生生锤出来的两道红痕。
看起来异常滑稽。
他伸手摸了摸面前的铁门,用力拉了拉,回头对林盼盼道:“刚才你在说什么来着?什么白什么的?”
林盼盼无语的看着他:“我是说,是白筝姐在我们后面,让你别跟逃命似的继续跑了!”
乔思安:“……”
乔思安倏地瞪大眼,声线提高了一倍有余:“我靠,那我刚才跑什么?这不脸上的伤不白受了吗?!”
“确实是白受了。”
两人身后传来白筝调侃的声音。
白筝将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朝着前方照去,刚好照在乔思安的脸上的那两道杠上。
旁边的林盼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笑了笑:“谁叫你跑的跟兔子似的,活该!”
乔思安有些委屈的揉着脸,“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谈话间,三人对面的铁门突然发出了剧烈的抖动声,在黑暗中发出的声音格外诡异。
被吓到的白筝和林盼盼几乎是立刻将发出光亮的手机朝着不远处的铁门照去,下一秒,三人瞳孔里就同时出现了一只只苍白握在铁门上的手。
每只手都纤细而苍白,死死的攥在铁门上,被勒出一道道的红痕。
下一秒,本来漆黑一片的走道倏地变亮。
昏黄的灯光一寸寸的亮起,三人眼前铁门后的景象也瞬间清晰。
白筝几乎是下意识将乔思安和林盼盼往后拉了拉。
铁门后,面黄肌瘦满目苍夷的年轻学生们穿着单薄,头发混乱打结,双手无力的拉在铁门杆上,无力而痛苦的拉扯着铁杆。
那些细微的声音就是他们现在的动作发出来的。
好消息是,他们看起来应该是人。
铁门后的人群在看到灯光亮起后,视线越过铁门看向白筝他们,浑浊无力的眼神几乎瞬间清醒了几分。
无数人挤人的铁门杆后,细瘦伶仃的手从中挤出,像是在寻找生机似的拼命求生。
“救救我!”
“救救我们吧……”
“我们会听话的……我好饿啊……我真的好饿……”
“给我点水吧……求求你们了……好渴啊……”
“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
无数男男女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凄惨而痛苦的声线混合,几乎形成了一副令人恐惧而心酸的诡异场面。
在这些或求饶,或求救的人群中,乔思安甚至从中认出了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都是那些在列车上下来的旅客们。
但是现在满打满算他们最多被关了一天而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身心都受到严重挫伤的模样?
乔思安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
林盼盼也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不同的是,她问出来了。
大概知道所有剧情的白筝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群对着他们三人呼喊的人群,眼皮微微抖了抖。
她闭了闭眼,声线低到不行。
“思安,盼盼。”
两人下意识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