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细细想想,她的生辰景衍知道,而且每年都会送礼物给她。但景衍的生辰她好像从未上过心。这样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些过份。
他多大了,十岁?好像是!
她颇有些心虚道:“没忘没忘。我有准备礼物的。”
一回家,蒋禹清就屏退左右进了灵境,翻找了一会后,实在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
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出事前,自己在某宝买了一个太阳能的led台灯。
原本是准备送给一位因见义勇为而入院的孩子做生日礼物的。只可惜,还没等送出去,自己就先挂了。
想着,她立即跑回自己的办公室,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纸箱来,打开,果然就是那盏台灯。
照着说明书操作了一下,让关灯关灯,让开灯开灯,让变色变色,十分好使。最重要的是这是太阳能的,没电了拿到外头晒一晒就行。
她让玉珠去找了几个礼盒,从中挑了一个最漂亮的装起来。
作为礼物送给一国太子殿下,包装上总不能太寒掺了。
二玉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蒋禹清笑了笑说这是一种特殊的灯盏,来自遥远的海外,是师门传承的宝物之一。其余并未多解释什么。
二玉一听便不再问了。
她们在宫中受的训条,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一句也别多问。比如涉及到主子师门传承这种的,是绝计不能问的。
晚饭时候,蒋禹清同师父和师兄说了明天要进宫给景衍贺生辰的事。
两人均表示知道了。蒋禹清又道:“师父,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我们今年过年能回去吗?”
邱神医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想才道:“怕是不行!医学堂和医院这边才刚刚起步。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蒋禹清也知晓这个道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邱神医想到,从青州出来也大半年了。小徒弟虽然懂事,但到底年幼,想家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忍小徒弟难过,便道:“师父是肯定不能走的,若是你想家了,让你三师兄陪你回去可好?”
蒋禹清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若是我和三师兄都走了,这若大的府里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那样太孤单了,不行,师父我不能扔下你。”
邱神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乐呵呵道:“傻徒弟,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两个师兄在京城,过年还能让师父落单不成!”
“对哦!”团子的眼睛立刻亮了。“师父,那我就回去过个年,过完年我再上京城来找你。”
“好。现在已是九月中了,最多还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你要是想回青州,就要早做打算,不然等天落了雪,路可就难行了。”
蒋禹清笑眯眯道:“不要紧的,师傅。我等腊月二十七八再走,然后赶在元屑节前回来,陪您过元屑。”
邱神医瞪了她一眼:“傻徒弟,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上京的时候,路上走了多久。
腊月二十七八回,只怕你刚走出京城地界就得在路上过年了。”
团子道:“不会哒。我和师兄骑白小十回家。白小十会飞,一天就能到家。”
一阵兵兵乓兵,稀啦哗拉,在打碎了两个碗和两个盘子后,好歹保住了大半桌子菜。
蒋禹清喊人进来收拾了,重新布了新的碗筷,接着吃。
邱神医道:“乖宝,你说白小十会飞是真的?”
“嗯嗯。白小十自己说的。”
“只是它才这么点大,驮你一个还凑和,再加上你师兄能行吗?”
邱神医看看旁边的怨种三徒弟,虽然说不上胖,却是师兄弟几个最高的。比老头子他足足高了一个头,也不知吃什么长的。
蒋禹清道:“别看它才这么点大,这是缩小后的结果。白小十的本体起码一丈多长,跟回春院的大门一样的高。驮一个师兄肯定没问题的。”
邱神医道,要不你再问问它吧。
蒋禹清于是问灵境里正在啃苹果的白小十。白小十道:“可以是可以,前提是他不能像邱老头一样,打我角角的主意。”
蒋禹清干笑两声,同它保证:“肯定不能,真的,我保证!”
才怪!学中医的都一个毛病,看见好药材就走不动道儿。
蒋禹清道:“它答应了。但,前提是,你们不能打它鹿角的主意!”
师徒二人忙点头答应。
他们也就是眼谗一下而已,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白小十。真要动了鹿角,小徒弟得伤心死。他们可不想为了支鹿角伤小徒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