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单,估计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等到了。”殷素素挑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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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府衙。
殷元辛正看完今天的案宗准备回来的时候,结果府衙外忽然有人敲冤鼓。
天都黑了,这个时候敲冤鼓,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于是陶龄急匆匆地点了灯,开了堂,结果上来一老者。
老者年逾七十,下巴挂着稀疏的山羊胡子,眼皮耷拉着,弓着背,穿着破旧的薄袄子,身上各处都有补丁,看起来就让人不禁可怜了起来。
陶龄让人搬了把椅子过去,扶着老人家坐了下来。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抬眼看向陶龄,眼圈通红,一开口,浑浊的眼泪便掉了下来,看起来更可怜了。
“大人,草民,草民是当年白家的守马房的。”老者一开口,在场的众人都惊了惊。
陶龄耐心地问道:“所以你是听见了百家案子重查的消息,才过来的?”
“回大人,是的。”
“那我便开始问了。”陶龄轻敲惊堂木,让一旁的师爷开始记录,而后望着老者问道:“白家着火那天,你去了哪儿?”
“回大人,草民得了恩典,回了老家......大人,白大人真的是好人,对下人很是心善,还给了草民路费。”老者说了,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更加可怜。
陶龄静静地望着他,道:“老人家,我继续问。所以你是回来之后,看到白家被一场大火烧了的,你回去过吗?”
“草民回去过。”老者说道。
“哦?”陶龄说着,眸光瞥向斜角方向,殷元辛正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刚烧的时候,福州百姓传的沸沸扬扬的,都没敢靠近,你就是那个时候抓住机会进去的?”
“回大人,是的。”
“嗯,你偷摸进去,是为了什么?”陶龄再问。
“回大人,草民......草民有罪!”老者忽然跪了下来,伏地叩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草民是为了回去找身契,顺便看看能不能顺走一些还没烧完的金银。”
“嗯,那你顺走了吗?”陶龄问道。
老者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头道:“我去了老爷的书房,找到了一个匣子,然后有官兵过来搜索,草民害怕,便抱着匣子跑了。”
陶龄这才看向老者的背后,发现似乎背着什么东西,当下心中已经了然地说道:“你是在匣子里看到了什么,但是当年白家被判,你也害怕被牵连,所以跑了。如今重查白家案子,你觉得你要为昔日的主子做些什么,是吗?”
“是,是大人。”老者哭着,“草民不认字,所以当时是拜托一位过路书生看了眼......草民心中害怕,所以回老家之后,就埋在家里后面的地里,直到......”
“直到什么?”陶龄缓缓起身问道。
“直到重查白家案子的消息传来,草民良心不安,才找过来了。”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