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点了点头,正要回话,就听王梅虚弱地说道,“娘,媳妇实在是恶心难受······”
说着说着竟真觉得恶心无比,掀开被子就要下炕。
“表嫂,你不要动!”
李鸿忙去堂屋拿了水盆,飞快地冲到了王梅跟前,下一刻就听到了一阵呕吐声,紧接着整个屋子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张母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地走过去要拿盆子,不曾想却听李鸿说道,“姑母,我来吧!”
说着便端着盆子往院中洗刷去了。
张母嫌弃地看了王梅一眼,“门先敞一会儿吧!”
说罢,便直接去院中透气了,留下王梅一个人待在那冷冰冰、没有任何人情味的西屋炕上。
她不禁暗暗哀叹道:“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只看上了张虎的皮囊和还算得过去的家资,却不曾想他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就连婆婆也不知疼爱人,一心只想着抱孙子,把自己逼到了如今这番田地!老天爷,我王梅还要在这活监牢里待多久啊?!”
想着想着,王梅竟睡着了,洗好水盆的李鸿见了忙将屋门关上。
这寒冬腊月的,又刚受了一顿苦,可别再雪上加霜了······
说也奇怪,一直到了晌午,都没见张虎回来。
张母不禁嘟囔道,“城里虽离家很远,但他到底是套了牛车去的,又只是去抓几副药,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到家吧?”
李鸿忙安抚道,“姑母不要着急,现在寒冬腊月的,去药铺买药的人估计会很多,咱们再等等!”
张母这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他快些回来吧!若是拖到了天黑,阿梅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得另说呢!”
李鸿听了心内咯噔一声,随即却强笑道,“表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担心了,姑母!您先上屋里休息去,我给你们做午饭!”
张母“嗯”了一声,便颤颤巍巍地进了东屋。
李鸿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子,方才去厨房准备午饭。
“啊!”
他低头一看,左手食指竟然流了不少血,忙抄起案板旁边的抹布擦拭,血却怎么也擦不尽,好在自己儿时经常受伤,经验甚是丰富,只见他用右手使劲摁着伤口附近,过了很长时间,血终于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