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担忧的宋域快乐的洗完热水澡之后,感觉通体舒爽,连骨头缝都变暖了,呵,姜糖水,劳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姜这种植物的,想都不要想。
当然——,这种快乐只持续了三秒,在他打开门闻到一丝丝奇异的味道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然后他看到了放在客厅桌子上的那碗姜糖水,还有一脸期待的度流氓。
宋域:—————哔————
鉴于人类文明与环境净化,某些脏话不予展示。
“你……,哪儿找来的姜?”
度闻洲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开车出去买的。”
“不可能!这附近几公里以内都不可能有,你开车去哪买的?”
“高架桥的另一头。”
度闻洲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在意这段路程,眼神里满满的期待,好像只要宋域能尝一口他就死而无憾了。
宋域鼻头一酸,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些年他一个人也就这么过来了,独居是好,他自己什么都会做,也不是什么搬不了板凳换不了灯泡的小姑娘。
但唯独,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晚归的时候没人亮着灯等待,懒得做饭饿了只能点外卖。
厨艺这方面他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也就干脆不死磕,外卖也不是不能吃,——所以他家厨房已经三个月没开过火了。
宋域一直不知道家和房子是什么区别,直到度闻洲的到来,让这里添了一丝烟火气和人味儿,他才意识到,这才是家的味道。
……神他妈家的味道。这是被传染上的脑残病还没好呢。
宋域艰难的张了张嘴问道,“你大半夜的开车跑这么远,跨高架一个来回,就为了……给我做个姜糖水?”这人是疯子吗?
度闻洲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坚定,“你值得。”
靠,真是都他妈疯了,盛源,度闻洲,还有那个健身教练,他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包括他自己。
“我不吃姜,”,宋域戏虐一笑,“所以也不喝姜糖水,对不住了啊。谢谢你费心了,但我真不喝。”
度闻洲看着宋域,双眸微微刺痛。
不知道是哪个点刺激了他,这个人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在自己心前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墙,水石不进。
明明之前都已经敞开了心扉,……,度闻洲突然意识到,宋域其实从未对他敞开心扉过。就算是上次在床上,也只是隐晦的提醒了一句,其他什么都没说。
宋域……,是什么让你,如此小心翼翼呢?
“我特意为你做的……”
“我已经道过谢了。”
度流氓突然委屈了起来,默默低下头一声不吭,骄傲笔直的双肩也一点点垮下来,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孩儿。
宋域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意气风发,或是流氓混蛋,但从没有一刻表现得这么……可怜。
不行。宋域再次坚定了下自己的内心,不能心软。
他现在和度闻洲这算什么,他不知道,恐怕连度闻洲自己都不清楚。
好,就算度闻洲所说的是真的,真的喜欢他,追求他,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度闻洲是星海的CEO,那么他宋域能离得开娱乐圈吗?
他不想回去,也不可能回去,连听一耳朵,随便掺和一脚都不愿意,但要是跟往度闻洲在一起了,他就离不开这些,这不是他想要的。
即使为了度闻洲,也,绝不可能。
他承认自己有点喜欢度闻洲,但当喜欢和理智背道而驰的时候,他应该选择理智,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这才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于是宋域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过度闻洲手上的钥匙,打算送他出门。
可当他伸出手刚碰到对方的指尖时,一滴晶莹的液体砸在手背上,也砸懵了宋域的脑子。
……
……
卧槽……
这他妈的……
他哭了……,他哭了啊!……
这……
宋域内心的小人在咆哮着,嘴却像瓢了一样磕磕巴巴,
“你……,不是,我,不是,那什么,你别哭啊,我没有……”
度闻洲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挂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无比委屈,让人心疼,
他轻轻的低声说,“我想看你喝它。”
宋域不知道怎么哄人,他这辈子也没哄过人,所以看到度闻洲泪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浓浓的罪恶感蔓延开来。
是他把人弄哭的,他是欺负他了吗?额……也算欺负了吧……妈的好崩溃,还有点心疼,这个姓度的哭起来怎么那么可怜,真想给人搂怀里去疼爱……
他妈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宋域那么想的,身体上也就不受控制的那么做了。
他长臂一伸直接把度闻洲的上半身圈进自己怀里,用撸狗一样的手法撸着度流氓的一脑袋毛,
“乖,别哭了啊,都是哥哥的错……”
度闻洲埋在宋域怀里的嘴角抽了抽。可惜宋域没发现。
就听见怀里的小可怜闷闷的问道,“那你还喝不喝了——”
“……”
宋域壮士断腕,“喝!”
妈的不喝他又要哭了,不是他宋域自愿喝的啊,他是被逼无奈的,绝对没有一点想喝的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