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疼？”
黑暗中，血族大公清冷低磁的嗓音莫名的温柔。
温欣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奥狄斯，我还没告诉你，我以前是光明教廷的继任圣女。”
“嗯。”
他声线无异，像是早猜到了一样。
但她能感觉到搂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倏而收紧。
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温欣枕着他的肩膀，指尖摩挲着他衣领处的花纹，轻笑道：“你忘了，我现在已经是女巫了。”
光明教廷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暗黑女巫继任成为他们的圣女呢？
血族大公轻抚着她的头发，“想回去吗？”
温欣摇头，“不想。”
“光明圣女是荣耀，更是枷锁，而且，你舍得我回去当圣女啊？”
血族大公默了默，缓缓道：“我不会强迫你。”
温欣的关注点却歪了一下，“奥狄斯，你刚刚说了六个字。”
血族大公：“……”
老古董大公有点跟不上年轻小姑娘的思路了。
温欣娇声跟他抱怨，“奥狄斯，你跟我说话时字很少就算了，你还没对我笑过呢。”
他长得那么帅，笑起来一定颠倒众生。
想看！想看！
“奥狄斯”
少女跟他撒娇着。
血族大公沉默着，像是在苦恼怎么满足小姑娘的要求。
只是，笑？
大公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沉默吧，并打算明天给小姑娘找其他玩具，转移她的注意力。
温欣：“……”就知道。
她的手摸到他的下巴、薄唇、鼻子，笑着揶揄他，“奥狄斯，你知道你这样在人族那边叫什么吗？”
“什么？”
“面瘫脸。”
“……”
“哦，喜欢的人也会叫高冷禁欲男神。”
“你呢？”
“啊？”
温欣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问她对他的看法。
啊这个？
她能说老古董或是老古板吗？
说了，奥狄斯会不会直接跟她分手了啊？
温欣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专注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甜甜一笑，“初见奥狄斯，我还以为看到高高在上的神祇呢。”
血族大公揉揉她的头发，小骗子。
温欣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奥狄斯，你之前问我要不要出去的事情？”
血族大公：“嗯？”
温欣：“我想去一趟光明城。”
她说的是去，不是回。
无论是光明教廷，还是温家，都已经不是她的归宿了。
他回答她的还是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