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脸更红了,杏眸水盈盈的,娇羞又欢喜。
但她突然有点不安地揪着他的袖子,“那、那要花很多钱吧?”
她羞愧又低落,“我没钱。”
她这些年干的活很多,喂猪养鸡鸭鹅,还养兔子,剪兔毛,但这些卖了之后,钱全被刘惠给收了。
温欣别说得到一分钱,她弟弟温贵每天最少有一个鸡蛋吃,可她这个起早贪黑饲养母鸡的人,蛋花汤都没她的份,更别说钱了。
要不是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温欣都快被赶去睡猪圈了。
每了解她从前的日子,严泽礼就更心疼她一分,对温大富一家子的意见就深一分。
那家子狗玩意儿!
他为她不值!
这些年他更不该只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若是他早些放下顾忌,将她接到身边,她何至于吃那么多苦?
严泽礼揉她的脑袋,“你男人在这里,还用你花钱,我不要面子的吗?”
温欣呐呐道:“哪、哪有这样讲的?”
而且搞得她是故意榜上他,是贪小便宜的女人一样。
温欣不安地说:“我家里还有能穿的衣服,就不买了吧?”
严泽礼知道她在想什么,被实心眼的姑娘给弄得无奈极了,“小乖,你不让我给你花钱,是不认我这个男人吗?”
温欣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么想。”
而且她都愿意跟他领证了,哪里还不认了?
他怎么总这样想她?
见小姑娘又要掉眼泪了,严泽礼赶紧投降,“是我说错话了,媳妇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他抱着她,轻叹,“小乖,你愿意嫁给我,那我也心甘情愿给你花钱,想着对你好,不然,我算什么男人?哪里配得上你?”
温欣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闷闷道:“是我配不上你!”
“胡说!”
严泽礼完全听不得这话,“你去四里八乡问问,谁不知道你是最漂亮的姑娘,又能干又懂事,心地最好,谁能娶你,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温欣被他逗笑了,眉眼弯了弯,心里很甜,“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的?”
严泽礼挑眉,“整个岭后村我的辈分最大,所以我说了算,懂了吗?”
温欣歪着脑袋,“那以后,我不是要涨辈分了吗?”
严泽礼笑:“对,所以,高兴吗?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厉害?”
温欣又拍了他一下,“你要点脸吧!”
严泽礼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乖,在外面别总是勾引我。”
温欣:“……”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到县城。
坐在前面赶着牛车的阿牛忍不住抹泪又抹汗,呜呜,他也想他媳妇儿了,孤零零的滋味太难受了。
不过,阿牛也是一脸震惊“我老母”的表情。
卧槽,这是严小叔公?
那个凶得一批、冷得跟冰块似的严小叔公?
有了媳妇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如严小叔公这样的凶残人物都能融化,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