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倒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大方地解释了那时候的行为:“这位和尚师父在破庙四周布下了结界因此我们无法接近你们就更别说什么投靠了。于是我潜入了这村子中村民的梦境中凭借我能看到未来的能力发现这位即将死去的老者将会引来捕梦猎人的注意因此我就在那个时候利用那名老人的身子给即将到达的捕梦猎人留下了‘风花雪月’这样的提示但愿你能尽早化梦在梦境中与我们相见。”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那这么说那位长者的死与你们并无关系?”
“是的。”小漠回应道。
我刚要接话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如果小漠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与怨气那么当日我洒在死者房门前的盐巴为何会变成黑色!?
难道说……在那个时候房间里另有其人!?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文溪和尚见我脸色不好便扶我坐下并随手往我的脖子上扎了根金针。
“你干嘛?”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惊到。
文溪和尚头也不抬继续为我扎针:“你不是说要我想办法先止住你吐血的症状么?”
我听他这么说便不再挣扎抻着脖子任他一通乱扎。
倒是嬴萱不乐意了上前挡住文溪和尚的手说道:“文溪你这可是在害他!”
段希夷见状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对啊强行封穴一旦姜楚弦用力过猛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我刚要说没关系却感觉到文溪和尚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就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即文溪和尚不动声色地放开我面带微笑地转脸看着一脸焦急的段希夷缓缓开口道:“段姑娘也懂得医术?”
文溪此话一出段希夷的脸色瞬间大变可这不自然的表情在段希夷的脸上转瞬即逝瞬间又换作了平日里少女的那副机灵劲儿:“嗯……不错我儿时的确跟着父亲学过一些皮毛。”
文溪和尚起身用沾湿的麻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又转身从灵琚的药篓里摸出了半株我采回来的洞冥草温声细语地笑着举在段希夷面前:“既然学过医术这洞冥草又被你们段氏奉为国花那段姑娘应该十分知晓这洞冥草与何物相克吧?”
我和嬴萱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文溪和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段希夷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甚至有些紧张地碎步后退伴随着不停吞咽的口水少女颀长的脖颈微微起伏而那双握着幽花玉棒的纤细玉手竟开始微微发抖。
空气瞬间凝固了文溪与段希夷这场无声的对峙让屋子里的人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段希夷一改往日娇俏可人的笑容换做一副紧张的面孔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丝绸上的褶皱。可文溪和尚仍旧是一脸不愠不火的微笑让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出声打破这抗衡的心理战就连平日里最没规矩的阿巴都老实地闭上了嘴。
“呵。”就在这锋芒对峙的高峰文溪和尚突然轻声笑了出来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然后抬手扔掉了手中剩余的半株洞冥草紧接着无情抬脚碾碎在脚底:“是我无礼了这洞冥草本就是一味比较稀缺的草药医书上记载不多段姑娘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面对文溪和尚的态度转变段希夷明显松了口气低头尴尬地笑了笑:“是、是吗……”
我疑惑地站起身即便自己的脖子被扎得像刺猬一样却还是吃力地看了看这奇怪的两人:“怎么了?这东西还有相克之说?”
文溪和尚笑笑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手心发力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没事继续扎针!”
嬴萱更是莫名其妙:“哎段希夷不是说了这样强行封穴是有生命危险的么!”
文溪和尚没有回应而是抬头对着嬴萱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也刚想发问却突感脖子一阵酸麻两眼一黑我便再次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