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昨夜喝了个大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虽有些头痛欲裂但心底却是高兴的。
在芙蓉镇耽搁了几日起床后我们便告别了向家准备启程。雨花的姐姐还在卧床养病就算如此她也执意要在雨花和云旗云来的搀扶下给我们送行。告别了芙蓉古镇我们便朝着泸溪县的方向走去。
从这里抵达泸溪县还需要穿过一片野林。芙蓉镇的村民们给我们备足了干粮文溪和尚还在雨花的帮助下缝制了几枚香囊里面装着一些驱蚊虫蚁蛇的草药让我们戴在身上毕竟这里身处南疆毒虫走兽遍野还是应小心为妙。
林子里十分阴冷。南方的冬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黏腻的冰凉我和文溪和尚走在前面带路嬴萱裹了件袍子跟在后面。雁南归仍旧是驮着灵琚一言不发地默默走在最后。倒是灵琚兴致蛮高咿咿呀呀就哼唱起了一曲戏文唱的正是《花庭会》唱腔婉转动人却数次被不合时宜的吸鼻子声打断看来这小丫头的鼻炎算是好不了了。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我们才走出了野林到达了一条宽阔的土路道路两侧有不少的行脚商在此歇脚。嬴萱嚷嚷着肚子饿算起来也到了饭点我们沿着土路找了家米粉铺子就着酸豆角和辣酱一人吃了一大碗。天色见晚绕过前面那座山就是泸溪县的地界了于是我们不得不赶紧去找个地方住下。
泸溪县和芙蓉镇比起来要大得多却也都是流水淙淙的吊脚楼群落。一条泸溪从这里穿城而过让这座小城变得婉转清丽。这里作为湘西最大的苗族聚集地正是我们寻找血苋记忆中那庞大吊脚楼和解除我体内毒蛊的最好去处。
我们沿着土路来到阻隔泸溪县的山脚下沿着盘山的小路向着西边走去。夜色已深若不是方才吃晚饭耽误了片刻此时我们恐怕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无奈我只好找了些柴禾树枝点燃拿在手里照明一行五人磕磕绊绊地走着泼墨般的山路。
入夜之后四周清冷的很。我们对这里本身就不太熟悉再加之月黑风高的夜色本来一刻钟的路程我们愣是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出去。树影婆娑各种参天的大树在我们微弱的火光下张牙舞爪远处还时不时传来些鸟兽的叫声夹杂着冷风游离在我们身侧让本就慌乱的我们更加窘迫。
“都怪你姜楚弦你太没本事了带个路也能带错!”嬴萱懊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揉搓着自己发胀的脚踝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个死女人你行你上啊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正着急听嬴萱这么说就更是暴躁气不打一处来也破罐破摔般双腿盘起往地上一坐。
雁南归将灵琚放下来噌噌两下爬到了高处的枝头张望似乎在寻找可行的路。
文溪和尚摇摇头微笑道:“现在不是吵架埋怨的时候再这么耽搁下去万一山中出现什么毒蛇猛兽我们也不好应付。倒不如赶快想想办法。”
我抬头看了看站立在枝头的雁南归他挺拔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光他轻盈翻身落地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就不信了!刚才明明一直沿着土路走没错又没有什么岔路怎么就怎也走不出去呢?我拉起雁南归就朝着西南方向的树丛中走去。雁南归莫名其妙灵琚见状也试图跟上来却被我制止嘟着小嘴就回到了嬴萱的身边。
我带着雁南归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隐蔽角落我探头看了看远处嬴萱他们随即就低头撩起了袍子解起了裤腰带。
雁南归见我如此瞬间脸色大变连连后退清透雪白的脸颊竟然掠过一丝羞容。
我没搭理他一边褪下自己的裤子一边示意他也赶紧脱。雁南归震惊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尴尬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想什么呢。”我瞥了他一眼随即轻笑道“我是觉得咱们这路迷得有些不对劲怕是遇上鬼打墙所以想找你搞点童子尿来。”
雁南归显然松了口气没有说话自己默默绕到一棵大树后面自行解决。我把尿朝着西南方的鬼门撒出去天气却阴冷得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抖了两抖提起裤子朝着雁南归的位置走去。
我过去的时候雁南归已然整理好了衣裤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树下:“这样可以么?”
我坏笑着点点头随即像是老生常谈一般拍着雁南归的肩膀说道:“果然没猜错。”
雁南归没反应过来斜眼看我:“什么?”
“童子。嘿嘿。”我偷笑然后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雁南归结实的胸膛。“那个花和尚肯定不行关键时刻还在得靠咱俩。”
雁南归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我只给我留了个冷酷的背影。我撇撇嘴耸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