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似乎有些疲惫可仍旧是张开了大嘴将我们吞下再次钻入了郑商陆的鼻孔。
进入第二重梦境显然与我之前进入普通的梦境有所不同。没有眩晕感但我们四人却开始了迅猛的自由落体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感到不安最后我们都重重地摔在地上索性身下是一片茂盛的荒草还不算严重。
我们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上次那个全卫辉县通联的噩梦之中。
仍旧是空荡荡的鬼城仍旧是黑云压境仍旧是冬雷滚滚仍旧是萧瑟破败的氛围。
我们掉落的位置正好在卫辉县东脚下已经有稀疏的血蚁在爬行。由于我们之前都服用了那迦骨因此这些蚂蚁对我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我搀扶起伤势未愈的嬴萱她的头发没有扎成辫子而是像雁南归一样扎了个高马尾瀑布般的黑发垂泻而下倒是给嬴萱增添了几分娇柔曾经那强势的气场也荡然无存。
雁南归上次为了摆脱血苋的追击也身负重伤手臂上缠着新换的绷带可即便这样我也能在缝隙中看到渗出的鲜血。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仿佛这区区小伤对这个历经沙场的战士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而一副谨慎的表情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文溪和尚是第一次进入这场旷古的噩梦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我们身后手中无意盘着那串黑亮的无患子珠。若不是上次血苋威胁到我的性命我还不知道文溪和尚竟然还会结印甚至能祭出如此强大的防御层这让我更加读不懂这名神秘莫测的花和尚了。
梦中梦与普通的梦境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脆弱稍微用力一跺脚这里的大地便会颤抖;抬手推一把身边人腰粗的树干就能连根折断。按照这样的趋势血苋的力量便也会可想而知的衰弱。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挂着的那枚天眼已然变成的透亮的白色。
我们来到了东郊的地缝处古墓中的蛊虫太多而且空间有限。我让嬴萱埋伏在高处的土坡后面对我们进行掩护然后让雁南归和文溪和尚分别守在地缝两侧自己只身进入古墓将血苋从古墓中引出来。
“你能行么?”文溪和尚显然不太放心我一个人去冒险上前摸了摸我的脉搏。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抽出玄木鞭就握在了手里:“放心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说罢我不顾雁南归的劝阻就弯腰钻入了地缝之中。
依旧是熟悉的墓道我落脚极慢尽量不发出任何能够惊动血苋的声音贴着墓道一侧走到了石门的面前。此时石门虚掩我稍一侧身就能毫不费力地钻入墓室之中。
我闭气凝神迅速钻入主墓室然后躲在了右侧的角落里。石棺还完好无损地放置在那里上面也仍旧是贴满了奇怪的黄纸符咒。主墓室里的油灯是亮着的说明那妖女血苋此时一定就在这古墓之中。
主墓室毕竟空旷我大眼一看就知道她并不在这里。两侧的耳室才是重点毕竟那些酒坛子一样的灵蛊就养在耳室之中。我先慢慢贴着墙来到了右侧的耳室里面的酒坛子错落有致可是都空空荡荡里面根本没有小和尚残缺的尸块看来都已经被血苋尽数喝下了。地上通往少林寺塔林的地道也被一群血蚁填补这间耳室里竟什么都没有
我又以同样的方式搜寻了另一侧的耳室可仍旧是空无一物就连那些酒坛子也都空能见底。奇怪……油灯明明亮着可这里面的人哪儿去了?
我站在主墓室里正在苦恼却突然感到额头一凉。我心头一惊伸手摸去却发现是一滴冰凉血水滴落在了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