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东宇冷肃的面容稍稍有所缓和但鹰隹般锐利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减弱“乔董夫妇不懂叶家的根基深厚不知道揣度时机难道你也不懂?”
“啊?”宫帜顿时疑惑地睁大眼眸。
“叶氐家族在j国有着无弗深远的政商地位叶挽枫的婚礼影响整个叶氐家族的声誉乔董夫妇却选择在叶挽枫的婚礼上‘崭露头角’?你真的觉得没问题?”滕东宇高高蹙起的眉心说明此刻的问题并不小。
“可是乔君今天就要嫁给叶挽枫了如果我们不阻止那你和乔君可就再也不可能了再说了叶氐家族再有名望那也敌不过我们‘滕飞’敌不过你啊”
最后这句话宫帜是自顾自地小声低估但这的确是宫帜心底所想。
宫帜直来直去的思维真是令滕东宇无语:自己这个好友兼得力助手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
他当然知道宫帜是为了自己好但宫帜这一次真的想的太简单了。
多说无益而且他也不想让好友觉得自己辜负了好友的心意。
无声地长吁出一口气滕东宇重新转回目光“帮我约个时间我要同叶函森见面!”
宫帜对于滕东宇的不悦反应其实还是不怎么理解但听到他此刻的决策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东宇那你是要与叶函森商谈乔君的事儿吗?也好反正现在乔家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你就能光明正大自叶挽枫手中将乔君夺回来了”
“好了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滕东宇却是莫名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记住尤其不要在乔董夫妇和乔君面前提。”
“啊?为什么?”宫帜当即一愣眼眸疑惑地望向滕东宇。
滕东宇只是摆摆手“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办就好了。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擅作主张了!”
“好。”宫帜虽然不解但也还是立即表态保证以后不会背着他擅自行动了。
原因无他因为自己和他是十几年的好朋友知根知底肝胆相照。而根据自己的经验滕东宇从来比自己思考的全面这即是身为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的区别吧。
宫帜离开后好一会儿滕东宇才疲累地揉了揉眉心黑暗的深眸中略显凝重。
他并不是有心要指责宫帜宫帜的用心他很清楚也很感激--毕竟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就是宫帜最关心他。
只是宫帜对于许多事欠缺考虑根本就不知道今日和乔氏夫妇的冲动行事所导致的后果
而且他从没有打算破坏她与叶挽枫的婚礼因为他说过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轻轻扭开主卧的门把他静静地走到床边。
此刻乔君白皙的面容因为熟睡而微微红润浓密卷翘的睫毛紧闭着胸口随着呼吸而均匀起伏纤细的手臂放松地搁在腹部上方看起来是那么的恬静美好。
他凝望着她的睡颜久久地失了神
等到理智再次回拢他才惊觉她似乎睡了太久?乔氏夫妇下药的剂量太重了吧?是不是该叫医生来看看?
就在滕东宇心内不安准备电话联络家庭医生时乔君的睫毛轻微地抖了抖:她醒了。
眼眸睁开一刹那她朦胧的视线中出现的是一抹颀长凛然的身影似有若无的淡淡气息围绕在她周遭是那样的熟悉
滕东宇他怎么会在这?
脑子昏昏沉沉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为了确定眼前的画面不是幻觉乔君挣扎着要坐起身。
只是由于她睡了太长时间所以猛然一下起身身体不太适应她立刻手软脚软地朝地板跌去!
她当即认命地闭了眼睛准备承受这个狼狈的大地亲吻。谁知却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下意识睁眼抬眸眸光倏然接触的是一道幽深难测的黑眸。
“醒了?”他的语气依旧如平日般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