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在这里别说通过那个劳什子考核了能活下去算是幸运的了。
夏邑鸣被白月宴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白月宴道“还想这考核呢?咱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是未知数。”
夏邑鸣心道也是这里这么多邪祟随便一只邪祟出来都能将他按在地上随意摩擦。
他又问“那其他考生呢?咱们不管他们了吗?”
白月宴被夏邑鸣这种天真的想法撼动了“你是觉得我无所不能么?”
她杀了宗熏儿让宗熏儿无法带着那群人去邪祟窝那边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事了难不成他还指望她一个六阶符王去解决这一群邪祟?
白月宴清醒得很自认自己没那个能力。
如果这些事她力所能及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如果她做不到她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去主动送死。
至于那群考生若是他们聪明些兴许还能活着等到人来支援。
……
两人在漆黑和寒冷之中度过了一夜等晨光升起的时候两人才赶路。
白天里邪祟的力量虽然没有晚上强悍但是要杀他们两人也没多难。
而幽泽禁地周围都是一片参天老树。这里是鬼族聚集之地鲜少有人来这里也正常。大片的树木茂盛如亭盖即便白天森林里还是阴气森森的样子。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尽量挑着阳光强烈的地方走。
还没走多远白月宴忽的发现一片草丛里什么东西动了下。
幽泽禁地这种地方几乎没什么活物。
白月宴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石子将那石子打入草丛之中只听到一阵沉闷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人尖叫声传出来一个人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那人抬起头看到白月宴和夏邑鸣愣了一下问“是你们?”
紧接着周围各个草丛里无数人纷纷站了出来。
白月宴在人群中看到上官织的时候意识到这群人是昨天跟着宗熏儿那群人。
“月宴!你们还活着?天呐吓死我了。”宗熏儿从人群中来到白月宴身边“幸好你没事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七公主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邪祟抓走了…”
上官织脸上流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夏邑鸣看了白月宴一眼只见后者神色淡定道“是么?”
上官织道“我们正在找她月宴你看见过我们七公主么?”
白月宴明知故问道“她失踪多久了?”
“她是昨天半夜失踪的算起来也有三个时辰了守夜的人说她去解手了但是一直没见她回来。”
“三个时辰?”白月宴拔高了声音“她在幽泽禁地失踪了三个时辰你们不会以为她还活着吧?”
众人沉默了。
“以我看来你们与其浪费时间寻找一个活下来可能性很小的人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白月宴说完便道“邑鸣我们走。”
“好。”
夏邑鸣快步跟上白月宴的步伐。
后面的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眼。
大家在心里其实都赞同白月宴的话。
上官织是第一个跟上白月宴的人从昨天和白月宴的相处来看后者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跟着她肯定没错!
“月宴你等我我和你们一起。”上官织追了上去。
剩下众人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于是局面就变成了一群人跟着她的场面。
白月宴心底是不想和这么一群人待在一起——因为实在太显眼了!
这一群人在森林里行动简直是天然的活靶子生怕那些邪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人越多越不容易掌控容易出乱子。
白月宴本想丢下这些人一走了之的但看着这些少年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样子忽然又于心不忍。
这些少年少女年纪轻轻都是从未经历过生死也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局面。
他们自从被传送到这里来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死去了。
他们只能努力抓着眼前一切能抓着的机会拼命地活下去。
白月宴微微叹口气想起过了这么久北陵国还未派人来支援便一阵不安。
又想起南溟夜。
那家伙不是说也要来北陵国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出现?
如果他在北陵国知道自己被投入幽泽禁地应该早就来找她了。
若是他来了她如今也不必带着一群毛头孩子在森林苟着求生了。
如白月宴之前所想人多会引来的麻烦很快便出现了。
当一群邪祟将他们包围的时候很多考生吓地浑身颤抖。
这一群邪祟显然是昨日和宗熏儿交易的一群邪祟。大概是见宗熏儿迟迟没有带人过去便主动找来了。
“邪祟大人你看这些都是我们给你找的吃的你尽管享用!”一个考生从人群里出来对着那邪祟头目道。
除了那人还有七八个人也跟着出来。
这七八个人便是昨日跟着宗熏儿离开的几人。
虽然宗熏儿消失了但是他们没有忘掉宗熏儿和邪祟窝的交易。
眼下危及自己的生命他们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和宗熏儿一样的选择——舍弃别人保全自己。
只有上官织和剩下的考生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在做什么?”她大声质问那站在邪祟身边的几人。
其中一人道“上官织你要想活命就赶紧站过来!”说完便朝着那邪祟头目道“大人这个人也是我们宗野王朝的人…”
那邪祟头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人…真是个新鲜的词!”
那人也跟着赔笑只是没料到那邪祟头目迸发出一阵黑气将他包裹在其中片刻之后那人再出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变成了干尸。
那邪祟阴恻恻地声音道“杀戮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