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彭远亮被嘲了也只是笑:“放在从前的确是值这个价可现在不是从前啊。”
“我没猜错的话桑东家应该是急着出手吧?我敢说偌大一个西北现在除了我也没人敢买这个农场。”
“你……”
“就是没人敢买那我总可以不卖。”
桑枝夏冷笑道:“东西是我的我是闲着长草还是卖了给谁那都是我的事儿。”
“我不愿意还有谁能来明抢不成?”
桑枝夏强硬得很面对彭远亮的虚情假意半点不让。
彭远亮失笑半晌摇头说:“一百万也不是不行只是光是这个农场可不顶事儿得添点儿别的添头。”
“我听说桑东家在墨鼎山还圈出一片茶山把那些茶园一起添进来八十万两我买了。”
能让彭远亮亲自走一趟的不是农场。
而是墨鼎山的千亩茶园。
只是桑枝夏闻言却低低地笑出了声儿:“墨鼎山?”
“我以为心力交瘁的人是我精神恍惚的人也该是我不成想还有人比我疯得更是实在。”
桑枝夏看傻子似的看着彭远亮讥诮道:“我那茶园别说是当添头多四十万卖给你就是换个人出五百万我也舍不得卖呢。”
千亩茶园等同于无尽的金山。
桑枝夏拿出了打算守着茶园东山再起的架势寸步不让彭远亮见状不由得讥笑道:“当真不卖?”
“不卖。”
桑枝夏没了周旋下去的耐性摆手说:“来人送客!”
彭远亮早先表现得热情洋溢真到了送客的时候却也不纠缠。
等人走远守在桑枝夏身后的宋六小声说:“东家这人会不会去茶园那边捣乱?”
农场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今日起火的粮仓也只是个幌子里头装的全都是无用的干草垛和谷糠。
烧了做戏就烧了左右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可茶园不同。
墨鼎山的千亩茶山足足耗费了数年心血好不容易到了金鸡抱蛋的时候可不能毁在这种杀才的手上。
桑枝夏掸了掸指尖轻飘飘地说:“不会。”
“他将农场和茶园都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也比谁都清楚墨鼎山的价值换作是你你会舍得将即将到手的金蛋砸了么?”
桑枝夏说完慢慢地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不急。”
“今日他来故作大气只不过是想看我心急之下的失态取乐罢了这事儿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谈。”
桑枝夏一语中的也恰恰掐住了彭远亮不可对人言的隐晦心思。
彭远亮的确是舍不得即将到手的茶园也不愿舍下到了嘴边的肉。
只不过现在比的是耐性。
钓鱼的人要是心急了水底下的鱼可就不一定愿意咬钩了。
桑枝夏慢慢悠悠地回了家接下来的数日不断派人出去跟不同的人交涉谈判好像是真的要换一个人做买主。
彭远亮暗中观察着这边的动向这日照例听完了下属的回禀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凛意:“如今关口内外都是咱们一手控着的可曾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从月前起入关口的不再单纯的只是货物还多了一些乔装后的生人。
这些人入关后会暗中蛰伏在西北积少成多后为不久后的拿下西北做准备。
万一西北大营的守将不识趣这些人就会是由内而外致命的一把尖刀。
只要他们将证据埋藏好到时自导自演爆出来这些不服从不听命的人都会死于朝廷的闸刀之下。
为了这一日他们已经筹谋太久了。
被问到的人面色恭谨低声说:“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