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被这一连串贬义的前缀逗乐想了想恍若隔世的嫡姐哭笑不得:“那是你自己捡的关我什么事儿?”
只可惜醉了的人不讲理。
徐璈反应极快想也不想的就说:“你要是早早的把自己的给我我就不捡废误当宝了啊。”
“枝枝这个怪你你给迟了。”
面对一个歪理满肚的醉鬼属实没什么好辩解的桑枝夏从善如流地说:“是是是怪我没早些察觉。”
“不过我后来不是给你做了许多别的么?那些不喜欢?”
徐璈说起这个有些委屈瘪嘴说:“江遇白问我那是不是我自己做的。”
桑枝夏百般技能皆通唯独针线这块儿仍是只开九窍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细看细看就全是线头疙瘩。
第一眼看是粗糙第二眼看是过分粗糙。
但江遇白这嘴也忒毒了。
桑枝夏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是不喜欢我做的?”
“喜欢。”
徐璈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地乐了嘿嘿地说:“枝枝做的我都喜欢。”
“所以我把江遇白揍了一顿他说好看了。”
桑枝夏:“……”
桑枝夏在如此简单粗暴的劝服下陷入无话可接的境地。
徐璈自己跟自己说得挺开心嘀嘀咕咕的叨咕了一路手中牵着的发带愣是一路都不曾掉过。
等进了家门像是察觉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徐璈那张破嘴叨叨得更起劲儿了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桑枝夏问:“枝枝我好喜欢你啊你喜欢我吗?”
对于古人而言徐璈这话的内容有些过于奔放了。
确定无碍的谢姨和画扇等人低头忍笑默默后退桑枝夏莫名闹了个大红脸拎着徐璈加快了脚步。
徐璈不依不饶地:“枝枝你怎么不说话?”
“枝枝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桑枝夏忍无可忍:“先进屋。”
徐璈脚下顺从嘴上叛逆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始终不死心就是被摁着躺下了都还在含糊地说:“枝枝我入的是相思门但不曾尝过相思苦因为你是我的……”
桑枝夏给他拉被子的动作一顿坐在床边强忍着笑的嘴角不断上翘低声说:“你就非得说出来?嚷嚷这么大声不怕人听见了笑话你儿女情长?”
“我就是情长。”
徐璈抓着桑枝夏的手贴在脸上亲昵地蹭了蹭笑眼如弯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桑枝夏话声仿若是灌了醉人的蜜:“枝枝你听说过鲛么?”
鲛是一种人身鱼尾的痴儿描绘在志怪杂书中无人有缘得见情深却举世皆知。
这种据说落泪成珠的特殊种群从生到死只求一分情深如许执拗又赤诚。
徐璈低低地笑着说:“年少不知情时我总盼能有人待我如鲛本以为会是痴梦不成想繁花下一见奢梦成真。”
“枝枝你是我的……”
一直都是。
桑枝夏伸手落在徐璈的眼睛上低头在他的眉心轻轻一吻微不可闻地说:“君心诚那就不再是奢梦不可成。”
“乖好好睡觉。”
“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