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半刻钟后桑枝夏按白成仁的意思住进了二楼的客房。
一路扬长而去的姿态嚣张得刺眼刺得死盯着她回来的陈秀气得浑身哆嗦:“大人这人肯定有问题!”
“我们是一路顺着痕迹撵过去的她虽是换了衣裳可身上还有齐嫣儿身上那种特有的腐臭味她肯定知道齐嫣儿在哪儿这人……”
“知道又能如何?”
白成仁意味不明地看了陈秀一眼声调沉沉:“陈年河的私印陈家庇护的人你以为是那么好动的?”
同是姓陈的眼前的陈秀充其量只是个办不成事儿的狗腿子。
陈年河不同。
陈年河是逮谁咬谁的疯子。
白成仁从未听过陈年河跟谁来往密切也猜不出眼前的年轻女子为何会有私印这样要命的东西。
但人家亮明了身份就不好随意动了。
起码明面上不能动。
白成仁飞快地闭了闭眼沉声说:“暂时放着。”
“在我的眼皮底下料她也翻不出多的浪。”
白成仁说着眼泄不悦:“给了你那么多时间和人手逮了这么个不能碰的刺头回来正经要你抓的人呢?齐嫣儿还没找到?”
陈秀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辩解:“大人绝非我等不尽心只是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横插一杠子混淆了齐嫣儿的去处我现在怀疑……”
“怀疑顶什么用?”
白成仁强忍想拔刀剁了谁的愤怒狠狠咬牙在陈秀心惊胆战的目光中说:“不是找到了齐嫣儿的东西么?”
“先把那些东西规整规整一会儿给齐杰送过去。”
在齐杰限定的时间内齐嫣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万幸也尚未真的就到了绝境。
白成仁知道齐杰惶惊多年的恐惧是什么也能猜到齐杰眼下最怕的是什么。
说到底他们现在其实就是在踩着对方的底线试探拿捏在拿到最想要的结果之前还没到需要鱼死网破的那一刻。
在找到齐嫣儿之前在为数不多的耐性彻底耗尽之前暂不致命。
陈秀办砸了差事不敢多言心惊胆战地去办了。
白成仁盯着他的背影沉默半晌再看看桑枝夏被安排去的方向突然对着身后宛如透明一直没出声的人招手:“你过来。”
客房内桑枝夏不紧不慢地摆弄着桌上的茶碗灵初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反手将窗户关上低低地说:“东家这里已经被人严密看守起来了。”
许是为了给彼此留出一分颜面白成仁没有选择明目张胆地派人盯着而是把盯梢的人散在了四周。
处处未见人影但处处都是盯着不放的眼睛。
桑枝夏在客栈内暂时的自由不受限制可要是想离开难度就不小了。
桑枝夏对此并不意外。
“不奇怪。”
桑枝夏不紧不慢地说:“这个客栈是安城内最大的堂堂总督大人迫于无奈不得回自己奢华的总督府邸哪怕暂时在外落脚也必然要选个最好的不然如何配得上?”
说来也是巧合胜过心机一切自有天意。
桑枝夏之前还担心白成仁如果执意要带着齐老离开的话接下来的事儿怎么筹算。
不成想白成仁被迫在安城落脚没等城里的人去张罗就住进了他们在安城最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