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早知他的外强中干索性不要脸了放松勾着他的脖子趴好懒懒地说:“那么大声训谁呢?”
“你要怎么收拾我说来我听听?”
徐璈憋着火气不顺话也邦邦硬:“想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要是再跟我犯浑我就把你锁在家里一日三餐捏开了嘴一口一口的喂箍着你一日在床上睡足五个时辰才许起身睡不足吃不够不许出门看你还怎么跟我犟!”
这话听着不像是惩罚倒更像是享福。
桑枝夏低低地笑出了声儿在徐璈的耳边说:“其实忙过这一阵也就好了。”
地里的稻子最多半月便可收割酿酒坊里万事俱备只等开工。
这么多事儿光是靠着家里的人是处理不好的所有早就定下了请工人的想法往后她真的动手的地方其实没那么多。
徐璈态度丝毫不见软化面无表情地说:“枝枝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桑枝夏:“……”
“那有这么多事儿没做呢我总归不能就闲着吧?”
徐璈单手托住她背稳腾出一只手越过肩膀把她掀起的草帽往下压了压沉沉地说:“不管你想做的事儿有多少现在都必须往后靠。”
“我把你这段时间想到写出来的酿酒方子全都誊抄成册了酿酒坊里有三叔和三婶在他们手里拿着酿酒的方子再加上请来做工的两个人便可兼顾那边不用你操心。”
“地里割稻子的事儿我也安排好了请来的人手都是踏实可用的等到了时候便可动手我会去亲自盯着出不了岔子。”
“今晚酿酒坊那边肯定是要闹一场酒贺一场你过去了少不得要被灌酒咱们就不过去了回家休息。明日我带你去见胡太医今晚必须早睡。”
桑枝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被徐璈安排好了自己好像找不到补充的地方。
她想了想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想到把我写的那些方子誊抄下来的?我又没跟你说?”
徐璈头疼地叹气:“枝枝我是不如你懂得多可我不傻也不瞎。”
出方子出法子的事儿他是外行帮不上忙可做些这种需要收尾总结的事儿对他并不难。
早知桑枝夏忙起来晕了头会如此不管不顾他当时就不该松口答应让她操持这些。
陈菁安在他的安排下奔波不断收益同样也不少。
实事求是地说徐璈现在完全供得起家中的所有开销支出他养得起桑枝夏。
然而徐璈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话说了也无用桑枝夏绝不会安分听从自己的安排只能悉数忍了忍着心焦看她忙。
桑枝夏不知他心里煎熬一脸明悟。
进屋就被徐璈摁在了床边:“坐着我去给你端绿豆汤。”
他说不许动桑枝夏也就难得的听话乖顺虽说喝绿豆汤的地方从屋里转移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可到底是坐定没乱动。
桑枝夏靠着架子抿了一口绿豆汤看着熟练洗米做羹汤的徐璈一脸好笑:“徐璈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贤惠了有没有?”
随着把她驱逐出灶台的时间越长这人在灶上的手艺就越发精湛。
他做的饭还比许文秀等人做的更合桑枝夏的胃口。
精准投喂。
徐璈把特意掐出来的菜心放在水里转过身背倚着灶台挑眉冷笑:“你要是能乖乖听话我明日就开始跟二婶学绣花儿做衣裳我能比现在更贤惠。”
桑枝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扑哧笑得发抖。
徐璈啧了一声准备淘洗菜心堂屋紧闭的大门嘎吱一声闷响老太太出来了。
桑枝夏最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也没能挪得出心神留意老太太的近况今日天光下打眼细瞧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才多久老太太怎么枯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