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柚头脑发晕轻轻摇了摇头。
等宫尚角跑到他们身前费劲说了一句“哥哥差点杀了弟弟美人就这么让你陶醉吗”便哇出一口鲜血。
宫尚角被质问的一愣光是想想如果宫远徵被他误伤的样子就内疚的心脏仿佛被刀割。
“对不起。”
轻声道歉随风飘散话带到后宫远徵听不进去别的。
一手探着林柚的脉搏一手抚摸着她后心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地输送内力。
幸亏后山之人来时他死缠烂打月公子学会了如何给林柚输送内力。
但现在只能两眼一抹黑。
但这次不是自噬而是强行动用。
内力在破损的经脉里乱窜仅剩一条完好的经脉不堪重负隐隐有崩溃之势。
宫远徵无法只能一边疏导一边将乱窜的内力往自身引。
折腾了半天林柚的脸色好了很多宫远徵的脸色反而差了许多。
“怎么样?”
“暂无大碍。”
宫远徵束手束脚地换了个姿势在宫尚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如同抱小孩一样将林柚往上颠了颠宫远徵视线扫过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上官浅轻声道:“哥我先带柚柚去医馆了。你……”
“去吧这边我来处理。”
目送他们离开宫尚角沉着脸让人将残余的粥收集起来打算等宫远徵空下来再找他验验毒。
至于上官浅若不是提前得知了她无锋的身份他可能真就被她的柔弱蒙在鼓里了。
这些天的刻意亲近他都看在眼里也理解她的任务放任她在角宫与他表示亲近。
但当这份亲近威胁到了他身边其他人的安危时宫尚角绝不会轻拿轻放。
冷漠地睨了一眼上官浅宫尚角冲自己的侍卫嘱咐道:“将她关进地牢。”
“是。”
宫远徵发现的两个药方是上官浅自己拿来压制半月之蝇的旧药方虽合在一起是剧毒但她真的没给宫尚角下毒。
此时无比冤枉美眸紧盯宫尚角欲语还休。
可惜宫尚角不吃这套又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看也不看她一眼示意侍卫赶紧把她拿下。
等池塘边只剩他一人宫尚角疲惫地捏了捏额角。
这些日子和上官浅相处的还算愉快居然这么轻易地就降低了警惕性。
明明宫远徵跑起来的小铃铛声那么响他居然一点也没听见。
如果宫远徵没被林柚扑倒那片瓷片直中命门会杀了宫远徵的。
他会杀了他弟弟。
原地晃了会儿神宫尚角漫无目的地漫步到了徵宫找到了一盏跌落在地上的龙型灯笼。
看那粗糙的手法宫尚角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宫远徵做的。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灯笼的主人并没有把这盏做成他属相的灯笼送出去。
不或许他知道原因。
宫尚角抱着灯笼慢慢坐在地上回忆着和宫远徵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纤瘦的身影坐在了他旁边。
宫尚角侧目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林柚。
“没事了吧?”宫尚角哑声问道。
“没事我和远徵哥哥都没事。”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远徵弟弟。”
“客气。”林柚撑着下巴看向宫尚角怀里的灯笼问道:“是远徵哥哥给你做的吧?刚刚看他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嗯但他没送给我。”
“为什么啊?做的那么用心肯定希望得到你的夸赞。”
“……”
情绪在心里淤积宫尚角忍不住倾诉将当年的事尽数讲了出来。
原来他曾经有一个亲弟弟但和他妈妈一起被无锋杀了。
而宫远徵因为父亲死去无人教他武功宫尚角就将他捡了回来当弟弟养。
有一年宫远徵发现了他弟弟留下的、损坏的龙灯出于好心给修好了。
他很生气便质问了宫远徵难道新的就比旧的好吗?
“或许是我伤到他了。”宫尚角摩挲着龙灯小声道:“所以他才没敢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