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了偏头,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牧舟满意嗤笑,钟了忽想?起一事,“这宅子?,恐怕要不少钱吧……”
牧舟知她所想?,漫然扫视新居,不甚在意道:“放心,没动他给我留的东西。若是动了,他便知道我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呵,我还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他口中之人正是他的同胞大哥李弈城,他们之间的复杂恩怨,非但外人不能?解,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能?完全说清。
见钟了仍旧存疑,牧舟笑了,“我总会给自己留些退路吧,娘子?尽管放心,此后生计之事,绝不会难到你身上。”
钟了想?:我既跟了你,自然没什么担心。
屋中布置亦清雅非常,多是照钟了的喜好所设。
一炉混着桂花气的幽香细细燃着,牧舟指了指螺钿点漆的黄梨榻,滚了下?喉咙,“试试看,舒不舒服。”
钟了未留意他声中变化,只点头道:“看着很好,我们可以挂上软云丝的……”
话没说完,人被扑倒在榻上。
柔软的锦褥垫在后背,她瞪着头顶目色迷染的男人,轻轻推了一下?。
这一下?自然是推不动的,非但不似拒绝,反而更如撩拨。
牧舟的眼眸瞬间蔓开情欲的光彩,紧紧压住身下?柔软,咬上小巧的唇瓣。
钟了喘息细密,努力放纵心中奔涌的河滔,却只是引得更窒烈的潮水。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不自觉向对方滚热的身上探去,趁着间歇低呻:
“你这一早上、费这么些事……就只、为了这个……”
通红的面颊,配上变了情调的声线,似控诉,又似欢愉。
“该说筹谋已久。”牧舟硬着声,利索除去碍事的衣物?,雪白的胴体一丝不落现在眼前,如一块天地?难寻的绝世?美玉。
不是第一次看见,却总如第一次看见,忍不住身体里那道一声紧过一声的弦。
弦音如雷乍响,如雾缥渺,难以抵抗地?催促着他,去做一件世?上最为愉悦之事。
说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每一眼见你,都是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九点还有第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