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迎等人也跟着离开。
不多久一名六十多岁、气质儒雅的老者被带了进来。
“草民谢翰采拜见云真人!”
谢翰采将双手举过头顶向云逍深深一揖。
云逍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坐吧。”
谢翰采又拱手向徐从治和刘兴祚行礼这才落座姿态倒是放的极低。
云逍问道:“如今城中爆发鼠疫谢老族长不在家中到衙署有何贵干?”
“家侄谢升在吏部供职与云真人同朝为官。云真人驾临济宁草民怎敢不前来拜会?”
谢翰采看似在套近乎实则亮明了自己的后台。
吏部左侍郎的分量可不轻绝对属于大明最有权力的那一小撮人。
不买谢家的面子总得要给吏部侍郎几分薄面吧?
“贫道只是一个方外的道士并非朝中官员谈不上什么同朝为官。贫道与谢升也不怎么熟!”
云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家侄谢升?
家侄还是崇祯呢!
贫道什么时候拿出来嘚瑟过?
弄死的国公都有两个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算什么?
况且这个谢升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历史上谢升官运亨通到崇祯末年曾官至首辅。
大明亡国后他逃回山东老家先是跟李自成眉来眼去最后又投靠了建奴。
并且在他的鼓动下山东士绅几乎是集体投靠建奴。
建奴因此得以在山东迅速站稳脚跟并且从山东招募大量兵马以谢升为首的士绅功不可没。
谢翰采不愧是世家豪族的当家人城府极深被云逍如此奚落却依然不动声色。
他将话题转移开来:“济宁乃谢氏的根基所在如今鼠疫肆虐谢氏也无法独善其身因此愿意尽绵薄之力银子、人云真人但有所命谢家定当竭尽全力!”
云逍淡然一笑“想必不会是免费的午餐吧?”
“云真人果然是直爽人那草民就开门见山了。”
谢翰采拱拱手“族人谢继善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云真人还请云真人高抬贵手草民定会以家法重重责罚。”
“另外还有一事请云真人通融准许谢氏的人和货物不受封城政令限制。”
云逍漠然说道:“不准!”
谢翰采道:“云真人且听草民详说……”
“谢继善不是因为冲撞到贫道才被抓起来而是违抗政令自有律法处置。谢氏的家法难道还能大过朝廷法度?”
“任何人、货物都不得进出谢氏却想例外难道你以为谢氏能凌驾于法度之上?”
“你把政令当成是擦屁股纸了?谢家人的命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云逍接连质问谢翰采一时语滞不知怎么作答。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我谢家从来不曾得罪过云真人云真人为何如此针对谢家?”
“针对谢家?”
“你未免太高看谢家了!”
云逍哑然失笑。
刘兴祚和徐从治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谢家也是在地方作福作为惯了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