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觉得事情不够大不足以处置云逍子啊!”
“那……索性再添上一把火!”
薛濂满脸厉色狠下心来。
回到阳武侯府。
在西山有矿的几个勋贵全都在府中等着薛濂。
他们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在西山大肆收购废窑的那个傻子正是云逍子的侄儿。
云逍想要开办煤炭公司的事情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这些勋贵全都着慌了。
云逍子他们当然不敢得罪。
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财路被断了啊!
薛濂一回来勋贵们立即围住他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有人破口大骂说云逍子太心黑竟然想独吞西山煤矿。
有人提议将手里的煤矿转卖给云逍子打不过投降总成吧?
也有人建议联合起来跟云逍子交涉将煤窑折算成股份入股煤炭公司。
至于抢救一下自己跟云逍子掰掰手腕子还没人有这样的念头。
成国公朱纯臣、保国公朱国弼还有漕运的平江侯一个个下场都摆在那儿呢!
薛濂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等众人安静下来他这才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冷笑:“云逍子又如何?谁都休想断我财路云逍子照样也不行!”
众人都被吓住了。
一名勋贵战战兢兢地问道:“薛侯的意思是要跟云逍子……斗斗法?”
勋贵们无不神色一变。
有人甚至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跟云逍子斗法?
没有十几年的脑疾都不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云逍子深受陛下器重听说马上就要封侯了。
朝中但凡是有点分量的大臣都唯云逍子马首是瞻。
以张维贤为首的勋贵都被云逍子用水泥公司给栓到了一起。
拿什么跟云逍子斗法?
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薛濂。
阳武侯该不会是被银子迷瞎了眼睛脑子都不好使了吧?
“本侯刚刚从宫中回来。”
薛濂面露得色自信而又得意地一笑。
顿了顿接着说道:“本侯向陛下痛诉云逍子的罪状你们猜猜看陛下是个什么反应?”
一人好奇地问道:“薛侯的话陛下能听得进去?”
薛濂‘嘿’了一声傲然说道:“陛下震怒痛斥云逍子无耻!”
众人无不觉得匪夷所思。
薛濂见他们不信于是也不隐瞒将面圣的经过说了出来……当然是夹杂了自己的臆想。
勋贵们不得不相信无不精神大振。
一名勋贵说道:“莫非云逍子功高震主让陛下起了猜忌?”
“你以为呢?”
薛濂哼了一声。
“云逍子嚣张跋扈权倾朝野陛下早就心有猜忌只不过是找不到把柄治罪于他。”
“这次咱们只要弄出点大动静云逍子会不会被治罪本侯不知道至少咱们手里的矿保住了!”
“到时候再拿到那能从矿井中抽水的机器西山的煤矿就是挖不尽的金山、银山咱们还愁没银子赚?”
勋贵们被这番话忽悠的怦然心动。
云逍子固然很可怕。
可银子的诱惑力足以战胜一切恐惧。
一人问道:“薛侯你说怎么做?”
薛濂道:“忘了万历年间的事情?陛下最怕什么咱们就怎么做保证让那云逍子这次灰头灰脸甚至彻底失去圣眷再也不敢插手西山煤矿!”
勋贵们全都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