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是一个跑腿的小哥递给她一个袋子说是有人让他送来的。
她看了看里面是一件厚厚的大衣。
回到房间她给秦君泽发微信:君泽哥谢谢你给我买的大衣不能让你破费多少钱我转给你不然我也受之有愧。
秦君泽:我买的是羽绒服还没有送到什么大衣是不是乔尔年给你买的?
乔长安:是吗那我问问尔年。
她问了弟弟乔尔年。
乔尔年说他没给她买衣服。
那手中这件杏色大衣是谁给她买的还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奇了怪了!
想要问那个跑腿小哥却没联系方式衣服包装袋子里也没有任何小票可以看到购买途径和购买人。
知道她喜欢杏色的人并不多。
只有一个。
但是不可能啊。
乔长安很快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这一夜刮了一夜的风。
第二天天不见亮乔长安便顶着大风去农贸市场买菜买肉。
风能把她给刮走似的可依然不能阻止她悉心照顾妈妈的决心。
相反鹏城却是个没有风的艳阳天。
李宴从欧洲回到鹏城已经好些天了。
可云舒还是认不得他。
加之现在他腿断了一条手指被切掉了三根整个人瘦弱无力实在没办法照顾到云舒。
云舒做什么事情都念着她的阿宴。
阿姨端着一杯牛奶追着云舒要喂她喝牛奶可她一直坐在家门口的秋千坐椅了望着别墅外的方向实在不肯吃早餐。
“太太牛奶再不喝又凉了你喝两口吧!”阿姨也是耐心。
这个阿姨是李遇亲自给母亲云舒请的一个月付她两万的工资没有别的要求只需要她耐心对待母亲。
李遇当医生的工资也就两万多块。
李家在欧洲事件中早就破产了如今家中开销全靠李遇一个人撑着。
好在李遇有自己做股票和投资目前尚且财富自由。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报答养父养母身上只是不善于表达。
李宴知道儿子不是不回来而是他要担起整个家的责任与担子他理解儿子不回来的原因。
云舒把阿姨递到面前的牛奶推开“我不喝我等阿宴回来了再吃早餐你不用管我。”
“太太先生在这里呢。”阿姨指的是坐在轮椅里又瘦又虚弱的李宴。
云舒望去瞧了李宴一眼。
那仔细打量李宴的眼神似清醒着又似并不清醒。
随即瞪了阿姨一眼“你胡说他不是阿宴我要等我的阿宴回来。”
神智不清的云舒让李宴哽咽得无法呼吸。
也不知是他在狱中备受折磨脸不成形变了个样子让云舒认不出来了还是她真的神智不清谁也不认识了。
“云儿我是阿宴啊。”李宴从阿姨的手中接过牛奶“我回来了我喂你喝牛奶乖啊喝一口嗯?”
“你是阿宴?”云舒盯着他看神智真的有些不太清醒“这位大哥你见过我家阿宴了吗他在哪里?”
李宴无法接话。
堵在心间的愁闷痛苦是命运无情是世事无常是人生惨败。
曾经他是天之骄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易如反掌之间。
如今面对生病的妻子他却束手无策。
就连他现在这苟延残喘的性命也是好兄弟用家族破产的代价换回来的。
妻子因为他得了失心疯好兄弟因为他倾家荡产现在隔壁别墅还那些找商仲伯老爷子闹事的人还没完没了的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些闹事的吵闹声。
他是不是属扫把星的?身边的人都跟着他倒霉。
他紧握住云舒的手红着眼圈哽咽道“云儿我回来了啊。”
云舒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又仿佛是听到了茫然陌生地看着他一眼又望向远方“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宴见今天阳光比较温暖吩咐了阿姨一声“你好好照顾太太我有点别的事情。”
隔壁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大了惊动了物业和警方。
李宴从自家的地道去到隔壁商陆家的别墅。
前来找商仲伯闹事的股东终于在警方的劝说下先行离开了可又一波银行的人前来找到了商仲伯。
商仲伯到底曾是鹏城的风云人物前来的人也是银行的银长他们对商仲伯还算是客气礼貌。
但那直接明了的话语当中充满了人世间的冷漠。
“商老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商氏集团在我行贷款的20亿要是再还不上我们就要向法院起诉查封这栋房子了。提前向您告知是不希望银行来收房子时您还没找到落脚地点。”
商仲伯心里清楚这些天商氏集团频频出事成了鹏城的大新新闻已经不止一家银行来要债了。
商氏集团尚且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李宴为此满心内疚更觉自己是个罪人。
等银行的人走后李宴对商仲伯惭愧道“商叔都是我害了你们。我就应该死在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