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以前的旧事我不想再埋怨你。”
“当初你执意要打掉她是你太固执。”
“我执意要生下她也是我太固执。”
“现在安安生下来了我们就说生下来的话。”
“旧事就都不提了。”
顿了顿又说:
“安安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一点点的长大她慢慢的会变得有感情。”
“我不希望父母之间的恩怨影响到她的成长。”
“以后我们和平相处。”
“遇到安安的事情时我们各自尽父母的义务和责任有商有量尽量不要在吵架中解决。”
“但除了安安的事情我希望我与商先生不要有任何交集。”
“既然成为前夫我希望你就永远只是前夫不要跟我谈除了安安以外的任何事情。”
“尤其是感情!”
她特意加重了后面这句话的语气。
用最冷静最理智也是最掷地有声的话来告诉商陆她的态度。
自始自终她一直称呼他为商先生。
这条分界线她划得很清楚。
不爱亦不恨。
商陆听得满心痛楚。
那个意气风发那个在鹏城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权势人物满眼都是挫败感。
连宽阔的肩膀也塌了。
“乔荞你还爱我吗?”
问出这句话连商陆自己也觉得自己混蛋无耻。
是他亲手把她推远的。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但他还是厚颜无耻地问了。
问完以后不眨一眼地凝视着桌子对面的乔荞。
生怕错过她表情和反应。
很显然她所有的反应都只有一个词:风清云淡!
她淡淡地道出:
“商先生我虽然出生不好不是什么权贵人物但我走过很多路见过很多世面认识过很多人。”
“如今我经济独立心态良好我根本不会纠结爱与不爱。也不会纠结被爱与不被爱。”
“爱的时候我会好好珍惜努力去爱。”
“不爱的时候我也绝不会拖泥带水。”
她是笑着说出这段话的。
笑得那么坦然平静。
这意味着她真的放下了。
又说:
“商先生谁离了谁都可以照样活着好好活着。”
“与你共勉希望你也早点走出来。”
“你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企业家你不该被困在这儿女情长之中。”
商陆有很多话想要说。
但只说了一句话“乔荞你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坚强两个字太沉重了。
谁又不想做一个有人撒娇有人依靠的小女人?
只是当受了太多的伤发现最亲最爱的人都可以说离开就离开说抽身就抽身的时候便再也不想要那个依靠。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人生在世靠自己才最可靠。
面对这句话她没有再应声嘴间噙着的苦笑也悄然隐去了。
垂头默默去收拾桌上的碗筷“安安还在楼下我得下去抱她了。”
她把碗筷放进水池里。
商陆看着她的背影。
太纤瘦了。
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断似的。
好想搂进怀里可她近在眼前他再也没了资格。
他在身后沉重地问“我可以下楼抱一抱安安吗?”
“当然。”她转身嫣然又干脆一笑。
商陆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是那个深爱的人被自己深深伤害。
她躲起来舔血疗伤的整个过程你都没有参与。
最后她对你不爱亦不恨那样坦然平静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再没有资格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