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痕双眸也比从前更加明媚甚至还比四年前要胖上一点点。
可见在傅聿城身边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甚至可以说过得不错。
也许是从前种种烦心事都忘记在身边人都对她好的情况下心境就比从前更好。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在和傅聿城手机对话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容是真实的。
可见她对傅聿城已经生出了感情。
虽然按照她的话来说对方暂时对她还没有其他的想法甚至她主动碰他都会被傅聿城避开于是她只把那疯子当做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
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心思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商榷只知道如果强行让他小妹跟着他们回容城以后再也不见傅聿城她肯定会难过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早已经习惯身边有那个疯子的存在不管是出于什么的感情哪怕只是把傅聿城当做普通朋友在知晓真相之后的分开定然是一次剜心的痛苦煎熬。
商榷虽然不喜欢傅聿城可也不想要姜予安难过。
如果小妹这一辈子都不会记起从前的事情他并不介意把四年前的所有事情都隐瞒起来。
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姜予安快乐健康地活着更重要。
如果隐瞒从前种种恩怨让她继续这样笑着渡过每一天他不介意压抑对傅聿城的厌恶和憎恨。
只要姑娘好好的只要她开开心心喜欢上曾经的仇人又如何呢?
就非得清醒又痛苦地渡过余生么?
他并不觉得把真相说出让她知晓一切就是对的。
糊涂快乐未必不行。
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有真心疼爱姜予安的人愿意。
比如商榷、比如其他的兄长、比如商父商母又比如……如今的傅北行。
但总有些人觉得她必须有知情权。
认定她不能和曾经加害过他的人如今和平相处。
狼和绵羊怎么能一起玩耍呢?
哪怕那只狼已经拔掉了所有的獠牙早已经被同化什么都吃也不可以。
在医院门口的蒋延钦良久恢复思绪。
男人沉着一张脸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最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弟弟蒋延洲。
他迈步走过去拉开迈巴赫后座车门径直落座。
“走吧。”
指挥性的言辞是对蒋延洲说的。
他们来的时候就是开一辆车只不过来时是他驱车蒋延洲在后座时不时发出一声冷嘲热讽。
眼下他忽地落座于后蒋延洲自然愣住。
“什么意思啊?”
“你看到的意思。”
蒋延钦摘了眼镜狭长的锋眸扫了蒋延洲一眼。
后者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拿了车钥匙钻进驾驶座。
车子发动的一瞬间后座重新戴上眼镜的人也下达命令。
“回去之后暂时搁置手上所有项目去查傅聿城从前的所作所为不管好的坏的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