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方才我睡着以后他们两个人可有什么异样?”
见柏氏仍怀疑南栀祥嬷嬷忍不住替南栀抱不平“夫人你错怪少夫人了。”
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闻言柏氏有些不敢置信。
“夫人你想啊自从你受伤少夫人几乎天天都来瞧你。这江神医也是她从岭南好不容易请来的。”
“而且二子都和我说了那天少夫人本来是要去百岁堂询问药材的事。半路看见周姨娘偷偷离开侯府担心她对付夫人才会一路跟踪去了庄子上。”
饶是祥嬷嬷言辞恳切但柏氏心里对南栀仍有防备。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她磋磨南栀许久不肯相信世界上真有如此以德报怨之人吧。
“先别说这些了。以后江神医说了他针灸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以后你带人守在门口谁都不能让他们进来。”
“夫人放心。”
南栀送江怀安到了院子。
“说真的如果没有我你真的能治好柏氏吗?”南栀打量江怀安真心问道。
见她竟然质疑自己江怀安立即回答:“我当然可以而且用不着那些乱七八道的什么龙骨牛骨。”
“那你能治好柏氏是不是也能一针让她再变回瘫子?”南栀好奇地问。
把人治好再把人治坏?
幸亏江怀安不是真的“医者仁心”不然早报官把南栀这个狠心肠的女人给抓进来了。
不过他很好奇南栀为什么这么恨柏氏。
“我嫁进安远侯府四年她一个人差不多花了我一万两银子。你说我能不能恨她?”南栀面无表情地说道。
“能必须能。”
早就听下人说南栀出身商贾嫁进侯府带了不少嫁妆没想到是真的。
江怀安俊俏的面庞上露出勾魂摄魄的笑这招对下至两岁的女婴、上到八十的老太向来所向披靡。
不过他这笑落在南栀的眼里写满了谄媚。
“说起来我们还没谈过报酬呢。说起来我也算帮了少夫人一个大忙少夫人心地善良温文尔雅想必在酬劳上不会小气吧?”
“我记得我特地花钱找来的神医被江神医你捷足先登了。按理江神医的酬劳该由陆大人支付。”南栀笑得狡黠。
江怀安语噎。
说得也不无道理但谁能从陆凌舟那个抠门鬼手里拿钱啊。
想他千里迢迢从岭南跑到越城难道注定是一场空?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陆大人为什么派你来侯府。”南栀双手抵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怀安。
江怀安突然觉得南栀笑起来竟然和陆凌舟有几分相似。
都是皮笑肉不笑眼底冷得很。
想着南栀和陆凌舟关系匪浅江怀安也没隐瞒。
“我出身岭南药谷我师父在四年前曾是皇宫里的御医。当年长公主因药性相克病逝皇上悲痛万分一怒之下将曾为长公主治病的御医处以极刑其中就包括我师父。”
“陆凌舟怀疑其中有诈这些年一直在追查。直到最近我们才知道长公主的死极有可能和萧家有关。”
萧?
“你说的难道是萧椋?”南栀兀自想起宋照云在茅草屋里喊的那个名字。
“陆凌舟连这个都和你说了?”江怀安啧啧称奇看来他们两个关系比他想象得还要亲密。
南栀被他的啧啧声说得不由脸泛红恼羞成怒道:“你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