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财旺哭丧着脸满是心酸地喊着:“都是王管家指使我干的呀!”
一番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不过饶是如此南栀也并不打算放过他。
她冷笑一声双眼满是讥讽:“我何时问你这些我是问你这耳坠子怎么就在你枕头底下。”
东西本就不是赵财旺拿的他又能如何解释。
饶是他跪倒在地再三求饶南栀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几十个下人也依旧站在院子里忍受着寒风。
他们不敢埋怨南栀只能恨和他们同为下人的赵财旺。
“赵财旺你平常就喜欢偷鸡摸狗如今竟然连少夫人的东西都敢拿。你赶紧招了省得我们和你一起受罪!”
说话的人正是白天和张三同去的姓丁的下人。
他这句话就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其他人也纷纷埋怨也有人求南栀大人有大量至少让他们这群不相干的回去。
南栀却像是真恼了非逼着赵财旺承认他偷拿了耳坠子。
可这偷东西的罪名一认下来赵财旺到死都是一个贼。
更何况还会连累他家人的声誉。
“少夫人我真的没拿你的耳坠子。我要是拿了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赵财旺哐哐磕头额头血肉模糊。
南栀不说话了。
她在等。
忽听见吱呀一声东大屋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
“少夫人向来心善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王庆来费力地走出来倚着门框说道。
先前柏氏受伤宋照云迁怒于他险些废了他的左手。
如今他的左手还绑着厚厚的绷带。
“打扰了王管家还真是不好意思。”南栀皮笑肉不笑又一指赵财旺“这可是个刺头先是拿了我的耳坠子死不承认方才竟然还说是王管家你指使他们欺负张管家来着。”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抑扬顿挫的“死不足惜”四个字牵扯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有脑子转得快的终于意识到南栀今日是冲着王庆来来的。
王庆来亦一脸铁青他没有想到南栀铁了心要为张三出头。
又或者她是为了借自己杀鸡儆猴警告莺莺。
他顶着寒风越过众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南栀面前。
他半跪在地一脸愧疚:“怪我从前没有管教好府中下人这几日又因为养病不能帮得上张管家的忙。”
他这是向南栀低头了。
南栀浅浅一笑抬手让丁香去搀扶起王庆来。
“王管事是侯府的老人以后张管家还得倚靠你呢。”
管事管家。
张三和王庆来的身份已然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