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她招至身旁不悦地问:“你难道不为你夫君感到高兴?”
当时是他们把她推出去的办法也是她想出来的现在好名声却都让宋照云得了。
高兴个屁。
南栀浅笑:“夫妻一体我自然与有荣焉。”
“不过……”
“不过什么?”柏氏睨向她。
“听说那疯马伤了不少百姓若此时为他们送去药品银钱夫君和侯府的名声自会水涨船高。”
柏氏听了眼前一亮。
“只可惜我银两被盗所剩不多的钱都用在为婆母筹备宴席上了。”南栀叹息道。
确实可惜了。
压榨不了南栀柏氏只好盘算着手头的钱。
不云儿手上不还有两千两嘛。本来就是为他造势还是用他自己的钱吧。
柏氏将宋照云喊去了耳室。
宋咏悄悄张望着南栀见她望向自己当即扭过小脑袋还重重哼了声。
小孩子的伎俩。
南栀不去理会小白眼狼起身就走了。
“你!”见她果真不理自己宋咏气得一跺脚。
晌午过后殷二传来消息说宋照云出门了还打扮得格外…格外俊俏。
虽然不想承认但宋照云长得确实英俊潇洒胜过他百倍。
南栀放下手头的书道:“还要麻烦殷二哥一件事。”
“请殷二哥悄悄跟着一起去看他送了多少钱出去。”
殷二自然应允。
南栀斜斜倚在靠枕上心里想着事。
宋照云不做生意不当职先前手上却有一万两之多。
这一万两后来尽数被她拿了回来但现在看他手上明显还有钱且不少。
这钱他又是从哪来的?
她正沉思着忽然感觉额角一痛一颗黄豆大小的紫色果实落在书缝上。
是院子里那棵女贞树的果实。
她朝窗户望去但见女贞树粗壮枝干上趴着一个人。
“少夫人。”朔风压低声音动作却很夸张地喊着。
南栀觉得好笑朝他招手示意直接进来便可。
朔风从树上一纵而下随后飞身从窗外翻了进来。
他半跪在南栀面前神色焦急:“少夫人督主伤得可严重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南栀神色一变不假思索道“我现在就跟你走。”
去的路上她十指像麻花似的扭在一起。
陆凌舟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若是真有个好歹这份恩情让她如何还得起。
小院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朔风带着南栀跨进一间屋子。
浓重的药草气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带着隐约的血腥味。
午后天上没了太阳屋子里没有点烛火看着有几分幽暗。
陆凌舟双目紧闭侧卧在紫檀木做的罗汉床上银灰色的大氅盖得不严实露出了绑着绷带的腰际。绷带透出一抹嫣红边上还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他躺在一片幽暗中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