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这么说洛清也不好再劝索性一路不说话直到峪山行馆。
洛清随卿言进了她的主院折腾了一整晚卿言的伤口需要换药。
换好药洛清走出房门正碰上蓝臻在门外徘徊。
“她好些了吗?”蓝臻问。
“你自己进去看看便知。”洛清答。
蓝臻推门进去看到卿言把他的披风扔到地上一时没忍住说道:“你撒气可以冲我来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说着捡起披风要给卿言披上。
卿言退到床边躲开对门外唤:
“思承进来。”
“你叫他进来干什么?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蓝臻不满。
卿言此时就不想理会他:“你管我做甚?我叫他进来侍寝行不行?你有话明天再说现在给我出去。”
“你你……不知廉耻。”蓝臻气得推了刚进来的思承一把又摔门出去。
“思承你过来。”卿言疲惫地坐在床上打算跟思承商量善后对策。
思承慌乱的慢慢走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公主的那句侍寝他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欣喜又紧张现在公主坐在床边叫他他心里就更紧张了。
“你过来。”卿言催促道。
思承不得不快步走到卿言跟前。
卿言看着站在身旁高大的思承顿觉一股压迫感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坐下。”
坐下!
思承看了看四周除了远处妆台下的妆凳自己只能坐地上或者……床上。
“你坐下。”见思承岿然不动卿言语气也有些不善。
思承一怔紧了紧拳头心一横坐在卿言身边。
卿言觉得不对劲转头看他:“你干嘛?”
“属下属下愿意侍寝。”思承慢慢地吐出几个字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解了腰带。
卿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了赶走蓝臻都口不择言的说了啥再看看思承的模样自己这会儿像极了一个欺男霸女的女泼皮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刚刚是为了打发蓝臻随口胡说你不要在意。”
这句话像一瓢冷水泼了下来。
“属下不敢。”思承脸上一窘赶紧捡起腰带系上单膝跪在卿言面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卿言甩了甩头没有让思承起身直接吩咐他立即要办的善后事项思承答诺低着头退出了卿言的房间。
实在是累极了卿言和衣睡倒在床上。
蓝臻出了卿言的寝院径直去了洛清的房间。
“她竟然叫贴身暗卫来侍寝!”蓝臻端起洛清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又将茶杯狠狠扣在桌上茶水四溅。
“她是大齐的储君未来的女皇大齐天下的男人她都可以收入帐中何况一个暗卫。”洛清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还帮着她说话身为女子怎能如此耽于美色不知廉耻!”蓝臻气极。
“耽于美色?”洛清笑道想起每次卿言见他时都起了逗趣之心莫不是也耽于自己的美色?若是如此便真真是太好了可惜“她的这个贴身暗卫确实有几分姿色。”
“姿色?洛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蓝臻怒视他这是应该讨论思承的姿色问题吗?不该是谴责沈卿言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洛清:“蓝臻你看你的嫉妒心都要冲体而出了若是公主喜好男色以你昭王殿下的姿容她该对你一见钟情才是怎让你沦落到像个小媳妇一样怨天尤人招思承侍寝不过是她此时不待见你想把你打发掉的借口罢了。”
“借口?”蓝臻转身向洛清问得企盼又小心“你说这是借口?”
“不是借口还能是什么?”洛清白了他一眼“你堂堂南夏昭王殿下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弄得魂不守舍还让自己的处境几尽穷途你是不是中邪了?”
“对我就是中了她的邪。”蓝臻大方承认“本以为她是只彩雀让人欣喜而心生喜爱不想这份喜爱竟长成了我心口的朱砂痣不剜疯长剜掉身死。”蓝臻缓了口气接着说“她说的那些陷阱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只不过事关她的安危我便不管不顾了。”
“储君之位也不要了?”洛清问“玄甲军没有你的授意曹遇曹达两兄弟怎敢调动你为了她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
“我乐意。”蓝臻不嗔反笑“蓝郁手里有一支奇兵约千人上下一直由他母家豢养他的母亲陈妃一直都不安分陈家更是早有不轨之心虽然以他的脑子在陈家只能是个傀儡不过也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玄甲军不过是以防万一。”
“不过是以防万一你就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为了她你能做到如此程度她还真就是你的死穴了。”洛清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又要劝我适可而止?晚了。”蓝臻道。
“我不劝你她都成了你的死穴我劝还有用吗?”洛清把蓝臻往门外推“别在我这儿耽误功夫你赶紧想想如何善后吧。”
关上门洛清靠在门上闭了闭眼。
死穴沈卿言是蓝臻的死穴又何尝不是他的死穴!